世良情感网

1933年,钱钟书追求燕大校花赵萝蕤,可赵萝蕤根本没有看上他,而是喜欢当时一文不

1933年,钱钟书追求燕大校花赵萝蕤,可赵萝蕤根本没有看上他,而是喜欢当时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没想到她的原因非常简单又实际:他长得好看。

1933年的北平秋意正浓,燕京大学校园里的银杏叶铺成金色地毯。

身着月白旗袍的赵萝蕤抱着书本走过林荫道,身后跟着个穿灰布长衫的年轻人。

这个总爱在她面前卖弄学识的清华研究生叫钱钟书,最近时常捧着新写的文章来献殷勤。

"赵小姐请看这篇《竹枝词考》,我查遍北平图书馆的孤本..."

钱钟书扶了扶圆框眼镜,额角沁着细汗。

赵萝蕤却突然停在一棵老槐树下,转身时发梢扫过青砖墙上的爬山虎:"钱先生可知陈梦家?"

这话问得钱钟书一愣——那个在燕大蹭住的穷学生,整天捧着诗集在未名湖边晃荡。

这年赵萝蕤刚满二十一岁,已经是燕京大学的风云人物。

七岁学钢琴,十四岁读大学,二十岁翻译《荒原》震动文坛,父亲是燕大宗教学院院长赵紫宸。

追求她的公子哥能从未名湖排到紫禁城,可她偏偏看上了寄居在自家厢房的陈梦家。

这个来自南京的穷学生连件像样长衫都没有,却生得剑眉星目,在夕阳下的湖心亭读诗时,活脱脱从《红楼梦》里走出来的宝玉。

赵紫宸得知女儿的心思后,气得摔了最爱的端砚。

这位研究杜甫的权威学者,实在想不通掌上明珠怎会看上这么个"绣花枕头"。

"他写的那些'我是天边不系舟',能当饭吃吗?"赵紫宸指着书房里成排的线装书发火,"放着钱钟书这样的才子不要,偏要个吃白食的!"

赵萝蕤的倔劲儿倒随了父亲。

她趁着父亲赴美讲学,把母亲陪嫁的翡翠镯子当了二十块大洋,拉着陈梦家去瑞蚨祥扯了块红绸布。

1936年正月初八,两个年轻人在燕大临湖轩办了场寒酸的婚礼。

来宾们喝着大碗茶,看新娘用实验室的酒精灯煮汤圆——这场面后来成了北平文化圈半年的谈资。

婚后的日子比想象的更难。抗战爆发后小两口跟着学校南迁,在昆明郊外的泥墙屋里,赵萝蕤学会了用竹篾编鸡笼、拿野草喂猪崽。

有次她去集市买米,碰见老同学开着福特轿车经过,车后座堆着英文原版书。昔日翻译《荒原》的手上生了冻疮,握着找零的铜板微微发抖。

转机出现在1944年深秋。

芝加哥大学寄来聘书那天,陈梦家正在院子里劈柴。

他举着斧头愣了半天,突然冲进屋抱着妻子转了三圈——木地板上的水渍洇湿了赵萝蕤的布鞋。

漂洋过海时,两口子蜷在货轮底舱,听着头顶惊涛拍岸,赵萝蕤却觉得这是七年来最安稳的觉。

在美国的岁月像镀了层金边。陈梦家在大学讲堂讲甲骨文,赵萝蕤重拾书本攻读博士。

1946年那个春风沉醉的夜晚,当艾略特在哈佛俱乐部为她朗诵《荒原》时,她恍惚想起十三年前北平的秋阳——那时她捧着油墨未干的译稿,怎会料到半生沧桑。

命运的急转弯发生在1951年早春。

刚回国的赵萝蕤在燕大西语系当主任,陈梦家成了清华教授。

某天批斗会上,丈夫的眼镜被砸碎在水泥地,她蹲着捡玻璃碴时,听见人群里有人嘀咕:"当年多风光的小两口..."曾经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如今成了重点改造对象。

最黑暗的日子里,赵萝蕤总想起昆明那个漏雨的屋檐。

有年除夕陈梦家用香烟纸写诗,她拿火钳在土灶上烤红薯,炊烟熏得直流泪。

现在丈夫被关在牛棚,她半夜偷藏了个冷馒头送去,看守的卫兵嗤笑:"才女还吃这个?"

1966年深秋的雨夜,陈梦家第三次自杀成功了。

赵萝蕤被勒令去认尸时,发现丈夫口袋里揣着半块桃酥——那是她三天前偷偷塞的。

后来红卫兵来抄家,把她按在钢琴前剃阴阳头,琴键上《荒原》的手稿被撕得粉碎。

谁都以为这个疯婆子活不过冬天。

可赵萝蕤硬是挺到了1978年,裹着补丁摞补丁的棉袄重回北大讲堂。

七十岁那年,她开始翻译惠特曼的《草叶集》,稿纸铺在筒子楼的公共灶台上写。

有学生看见她蹲在锅炉房门口校稿,雪花落满花白头发。

1998年元旦清晨,86岁的赵萝蕤在病床上走了。

护士整理遗物时发现个铁皮盒,里头装着陈梦家年轻时照片、半块风干的桃酥,还有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她七十年前翻译的《荒原》诗句:"四月最残忍,从死去的土地里培育出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