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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岁姚燧宠幸侍妾,侍妾索要证物。 至大四年深秋,大都初雪纷飞。七十三岁的

70岁姚燧宠幸侍妾,侍妾索要证物。

至大四年深秋,大都初雪纷飞。七十三岁的姚燧,身披狐裘,端坐书房。案上新竣的《牧庵文集》墨香犹存,这位历经三朝的元老刚刚完成《武宗实录》的修订,获准告老还乡。窗外雕花木格透出温暖烛光,十八岁的侍妾素娥轻手轻脚擦拭书架,鸦青色的衣裙在光影中流转。三年前,姚燧从江南一处烟花之地救下素娥,那时她还是个官妓,懵懂无知,哪会料到自己将卷入怎样的命运?那是在玉堂的盛宴上,素娥舞姿轻盈曼妙,如惊鸿掠影,姚燧被她的身世打动,当即为她赎身。后来,侍郎黄球前来提亲,姚燧却把她留在了身边,说她“通文墨,可佐君笔砚”。

延祐四年惊蛰时节,七十九岁的姚燧在温泉别院沐浴,素娥奉上温水,老人的目光被她露出的肌肤吸引。侍奉更衣间,七十年的心绪如破冰般涌动。当夜,学士府灯火通明。数日后,素娥战战兢兢跪在紫檀木桌前,她自幼熟读《列女传》,深知“老少配”的流言蜚语足以毁了她。姚燧轻抚她发间的香囊,想起几日前在翰林院听到的流言:“姚阁老新纳美妾,莫非……?”他提笔写道:“八十年来遇此春,此春过后更无春。”窗外骤然响起春雷,震得诗句微微晕染。这卷丝绢被珍藏起来。姚燧写完诗后剧烈咳嗽,颤抖的手紧紧抓住素娥的手腕:“我若先走,这物件要放在枕下。”不到半月,姚燧便离世了。

至治元年腊月,京兆尹带兵包围了学士府。素娥抱着两岁的孩子躲在佛堂,听着屋外“秽乱后宫”的谩骂。管家搜出那卷丝绢时,锦衣卫的刀已抵住她的咽喉。素娥撕开衣衫,露出腰间的伤痕——三年前在青楼留下的印记。她展开丝绢,烛光映照着“坟前拜妇人”五个字:“大人临终前说过,若得麟儿,便葬于西山,与祖先相邻。”三日后,西山脚下新坟前立起一块无字碑,素娥抱着孩子跪在风雪中,《牧庵文集》刊行的消息传来。史官在《元史·列女传》中记载:“姚燧妾素娥,以故衣证清白,护遗孤以终。”七百年后,故宫博物院珍藏的《牧庵文集》中,夹着一块泛黄的丝绢残片。“坟前拜妇人”下,竟有满文批注,是乾隆年间某宗室女子的私印,印文是:“梨花本是无情物”。翻开《牧庵文集》的《书素娥事》,我们仿佛触摸到历史的脉搏。姚燧七百篇华美的文章,终不如素娥这卷丝绢真实。那些被史书遗忘的女子,正躲藏在泛黄的纸页间,用智慧和勇气,在男权书写的历史中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