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埴轮书话[超话] 赵东月《汉民族的起源与形成:体质人类学的新视角》主要结论◆从旧

埴轮书话[超话] 赵东月《汉民族的起源与形成:体质人类学的新视角》主要结论

◆从旧石器时代早期生活在我国境内的古代先民,即与蒙古人种有某种遗传学上的联系。到了旧石器时代晚期,就已经存在“形成中的蒙古人种”,而且已经具有不同的类型,这种多态性可能就是后来形成我国境内蒙古人种不同类型的重要基础。

◇到了新石器时代,随着人口的增加和地理隔离,各古代人群根据体质特征可以划分为不同的人种类型。新石器时代居民与我国现代汉族的居民在体质特征上还存在差异,但同时也具有明显的继承性。总体来说,古中原类型、古西北类型和古华北类型与现代汉族各组的距离最近,古中原类型与华南汉族的关系比较密切,古西北类型与华北汉族最为接近。虽然都大致可以划分为南北两种类型,但是现代华南居民并不是直接承袭新石器时代华南居民的体质特征发展而来,华南汉族的祖先最初也应来自北方。

◆到了青铜-早期铁器时代,各区域古人种类型在延续本地特征的同时,由于人群之间的迁徙碰撞,有些分属于不同古人种类型的古代人群在体质上开始有了一种趋同性的变化。这种变化使得青铜-早期铁器时代居民尤其是古中原类型和古西北类型与现代汉族居民在体质特征上更为接近。这一时期的人群互动主要包括了两个层面,即“蒙古大人种”与“欧罗巴大人种”的交流和“蒙古大人种”下各古人种类型之间的融合。距今4000年左右,表现为欧罗巴人种特征的古欧洲人类型居民出现在罗布泊地区,但是整个青铜-早期铁器时代,欧罗巴人种因素人群始终没有迈过新疆东部边界,对现代汉族居民的体质特征没有产生实质性的影响。“蒙古大人种”下各古人种类型的融合过程是现代汉族产生的初始过程,以古中原类型居民为主体的商周人群,不断吸收融合来自北方、西北和南方地区人群的体质特征,同时向周边继续扩张,这种吸纳与扩张使之成为汉民族形成的核心。这一过程较“华夏”这一意识形态的出现为早,也就是说在作为意识上的“华夏”出现之前,体质上的“华夏”已经在形成了。

◇总的来说,相比于青铜-早期铁器时代,汉代居民与现代汉族居民的体质特征更为接近。继承先秦时期古西北类型,主要融合中原地区居民体质特征的古代人群,与现代北方汉族比较接近;以先秦时期古中原类型为主体,吸收西北羌人、北方游牧人群的古代居民,与现代南方汉族的体质比较接近。中原地区居民与现代南方汉族的这种相似性,可能是由不同历史阶段尤其是汉唐时期中原汉族不断大量南迁造成的。原来的中原地区居民因为北方各族的不断融入在体质上发生了变化,南迁移民的古中原类型特性反而较好地保留下来。新疆境内含有欧罗巴人种因素的古代人群,已经与现代新疆居民具有十分相似的母系遗传结构。这一时期欧罗巴人种跨过了新疆东部边界,逐步进入北方和内陆地区。东进的欧罗巴人种,就目前所见的人骨材料,基本多为中亚两河类型,最东到达山西太原。相对于古代中国庞大的人口数量,这些东迁的欧罗巴人种居民基本为亚洲蒙古人种所同化,并未在汉族居民中留下显性的遗传特征。秦汉之际因为屯田戍边向北方、西北、岭南、巴蜀地区的扩张,中原地区居民与当地居民在体质上逐渐交流和融合,这不仅壮大了汉族人群,还为边疆地区少数民族体质的形成贡献了基因。西晋时期、唐代晚期和北宋末年三次战乱引起的大量人口南迁,促成了现代南方地区居民体质特征的形成,同时匈奴、鲜卑、羯、氐、羌、契丹、女真、蒙古人和满人等北方民族也为汉民族的形成不断输送新的血液。对汉、唐、宋古代居民体质特征的分析表明,现代汉族尤其是北方汉族的基本特征在宋代的有些地区已经基本形成了。

◆现代汉族总体来说属于亚洲蒙古人种的东亚类型,同时北方地区受到东北亚类型的影响,南方地区受到南亚类型的影响,现代汉族居民的体质特征存在着南北差异。从活体观察来看,我国各地汉族居民的头面部形态也以共性为主,一些项目的分布具有规律性,如蒙古褶从北至南逐渐减少,鼻翼宽度由北向南逐渐增加,鼻根高度从北到南,有低型比例逐渐下降、高型比例逐渐增加的趋势等。以上说明,虽然存在南北差异,但这种差异是逐渐过渡的。同时一些特征表现出区域性的与邻近地区相似的特性,反映了现代人群之间的交流与融合,以及这种融合导致的体质特征的复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