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西野召开军事会议,在会上,彭德怀讲完话,廖汉生便站起来说:“要是信不过我们纵队领导,你直接去指挥团好了!我不干了!”,随后贺炳炎也站起来说:“对也骂,错也骂,就你一个人最正确!我也不干了!” 彭德怀,1898年出生在湖南湘潭一个穷苦人家,小时候只读了两年书就辍学干活,后来下煤窑、当堤工,日子苦得不行。15岁因为抗粮被通缉,逃跑后加入湘军,看尽军阀混战的乱象,才立下富国强兵的志向。1922年考进讲武堂,1926年参加北伐,认识了共产主义者段德昌,思想大转变。1928年加入共产党,搞平江起义,拉起红五军,后来跟毛主席、朱德在井冈山会师。长征、抗战一路打过来,战功赫赫。1947年,他接手西北野战军,带着部队打青化砭、蟠龙镇,硬是把局面翻过来。这人性格刚直,要求高,管部队像铁腕一样,谁不听就收拾谁。 廖汉生,1911年生在湖南桑植,土家族出身,家里不算穷也不富。6岁上私塾,13岁靠贺龙资助去常德读书,后来贺龙去北伐,他辍学回家。1926年开始搞农民运动,1929年参加游击队,1933年加入红军,当年入党。长征里他干过红二军团政治部秘书、师党总支书记,抗战时当八路军120师716团政委,带着队伍打雁门关、守晋西北,功劳不小。解放战争,他跟着贺龙保卫延安,1947年当上西北野战军一纵政委,跟贺炳炎搭档,配合得挺默契。 贺炳炎,1913年生在湖北宜都,家里穷得叮当响,9岁就背煤谋生,还学过武当剑,当过裁缝、铁匠。1929年跟着爹加入贺龙的红军,干警卫员,1930年入党。长征时当红二军团第五师师长,1935年在战斗中右臂被炸断,没麻药硬是用锯子截肢,疼得咬碎床板也不吭声,人称“独臂将军”。抗战里他带716团打雁门关,干掉500多敌人。1947年,他当一纵司令员,参与延安保卫战,作战不要命,胆子大得很。 1948年初,西北野战军在陕北米脂杨家沟开前委扩大会议,主要是总结前段时间的仗打得咋样。彭德怀站出来讲话,点了第一纵队的名,说他们在配合第六纵队打屯子镇外围时磨蹭,错过了战机,语气里带着责怪。那时候一纵刚打完几场硬仗,贺炳炎和廖汉生都憋着一肚子火。彭德怀话音刚落,廖汉生就拍桌子站起来,说:“要是信不过我们纵队领导,你直接去指挥团好了!我不干了!”这话一出,全场都懵了。紧接着贺炳炎也跳起来,用独臂拍桌子,吼道:“对也骂,错也骂,就你一个人最正确!我也不干了!”这俩人脾气上来,啥也不管了,直接跟彭德怀杠上。 贺龙一看这架势,赶紧出来打圆场,把两人按回去,批评他们不该这么跟彭司令说话,说自己平时管得太松,才惯出这毛病。彭德怀表面上气得不行,私下却觉得这俩人有点意思,直性子不藏着掖着。会后,贺龙单独找一纵的干部开会,先夸他们在战场上干得不错,又严肃地说对彭德怀的态度得改,命令就是命令,不能顶嘴。 这事儿得从几方面看。先说彭德怀,他管部队要求死严,作战计划定了就得执行到位,第一纵队这次没跟上节奏,他自然不高兴。廖汉生和贺炳炎呢,都是贺龙带出来的,贺龙管部队偏宽松,这俩人打仗猛但脾气也大,平时干活有点自由散漫的感觉。加上彭德怀批评时没留情面,直接说纵队领导不行,等于当众扇脸,这俩人哪咽得下这口气?再一个,第一纵队跟彭德怀不是一个体系,贺龙的人马跟彭德怀配合时多少有点磨合问题,互相看不惯也正常。 不过吵归吵,他们仨都不是小心眼的人。彭德怀虽然硬,但不记仇,后来还夸这两人的胆识。廖汉生和贺炳炎也不是真想撂挑子,就是气头上发泄一下。贺龙从中调和,这事儿很快就过去了。 这顿吵没影响大局。1948年2月,贺炳炎带着一纵在宜川战役中堵住瓦子街,把敌人退路掐死,帮大部队干掉好几万人。同年10月,他又在荔北战役里冲锋陷阵,立了大功。廖汉生稳住部队人心,保证任务一个不落。1949年,这俩人一起带第一军解放青海,贺炳炎当军长兼青海军区司令员,廖汉生干政委兼省军区政委,配合得跟铁哥们似的。 新中国成立后,贺炳炎因为老伤太多,身体垮了,1960年47岁就去世了。廖汉生干得更久,干过好多高级职务,2006年95岁才走。彭德怀呢,抗美援朝打完后当国防部长,1974年76岁去世。这仨人,吵过也拼过,最后都把命献给了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