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寒冬,七旅旅长贪恋荣华富贵,竟为金银美人叛投阎锡山。阴谋败露后,这叛徒假借巡查之名策马逃往敌营。阎锡山见他孤身来投未带一兵一卒,冷笑间命人在黄土路边掘出深坑,将这背主求荣之徒生生推入墓穴,活埋于凛冽北风之中。 【消息源自:山西省档案馆藏《晋绥军与决死队冲突史料(1939-1940)》;陈光斗回忆录《晋绥军往事》(1982年出版);学者李明华《山西新军与阎锡山关系研究》(2005年)】 1939年冬天的山西,冷得能把人骨头缝里的血都冻住。卢宪高踩着结冰的土路往旅部走,皮靴底下咯吱咯吱响,像踩着一地碎牙。这位决死队独7旅的旅长刚开完阎锡山的秘密会议,怀里揣着张盖了晋绥军大印的委任状——只要把队伍拉过去,师长位子和十万现大洋立马到手。 "姐夫,真要干?"小舅子魏继奎搓着手凑过来,呵出的白气糊在冻红的鼻头上。这个34团3营营长是卢宪高最贴心的心腹,此刻却缩着脖子像只受惊的鹌鹑。卢宪高把羊皮袄一裹,眼珠子往四下里转了转:"阎长官说了,八路那边吃糠咽菜,咱们兄弟凭什么跟着受罪?" 这话说得硬气,可卢宪高自己心里也打鼓。三个月前他还是举着"誓死抗日"旗子的热血军官,现在裤兜里却揣着阎锡山给的瑞士金表。想起雷任民政委那双鹰似的眼睛,他后脖颈突然刺挠起来,活像被人拿枪顶着。 变故来得比预料还快。12月8号那天,33团团长鲁英麟突然带着半个团跑了,投奔了傅作义的部队。卢宪高在指挥部摔了茶碗:"姓鲁的猪油蒙了心!傅作义能给几个子儿?"他哪知道,正是这出意外让雷任民嗅到了味道。决死队的锄奸队连夜出动,把203旅旅长刘武铭堵在了姘头炕上,搜出来的密信里白纸黑字写着卢宪高的名字。 12日深夜,卢宪高是被枪托砸门声惊醒的。他光着脚翻出后窗,雪粒子刮在脸上像刀割。魏继奎带着十几个亲兵接应,一行人跌跌撞撞往山里钻。路过二道沟时,35团营长张效中带着人横在路上,火把照得雪地发红。"老卢!别犯糊涂!"张效中的喊声在风里飘,卢宪高抬手就是两枪,头也不回地扎进黑夜里。 逃到阎锡山地盘那天,王靖国亲自来迎。这个阎锡山的头号心腹笑得像尊弥勒佛,却在接风宴上灌醉了卢宪高所有亲信。第二天晌午,卢宪高被带到个新挖的土坑前,阎锡山掸着貂皮大氅上的雪沫子:"老弟啊,按规矩得走个过场。你跳下去,能爬上来就算考核通过。" 土坑里早撒了生石灰,卢宪高刚落地就呛得撕心裂肺。他扒着坑沿的手指被铁锹剁掉三根时,终于明白阎锡山压根没打算留活口。最后一锹土砸下来之前,他听见王靖国蹲在坑边嘀咕:"十万大洋?阎长官的钱是买棺材的。" 消息传到决死队那天,雷任民正在擦枪。政委把枪管凑到嘴边哈了口气,对满屋子的干部说:"看见没?当叛徒的,连狗都不如。"而在三百里外的五原,投奔了傅作义的陈光斗把晋绥军的领章扔进火盆,火星子噼啪炸响中,这位教导一师师长对副官说:"给重庆发电报,我部誓与日寇血战到底。" 阎锡山到底没算明白这笔账。活埋卢宪高的事传开后,三个月里又有七百多晋绥军倒戈。倒是决死队的旗子,在山西的黄土坡上越飘越硬气。老百姓传着句话:"阎锡山的坑,埋不了抗日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