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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女儿是学渣,二女儿是学霸,两个女儿毕业以后,我才明白二者之间的区别到底有多大

我大女儿是学渣,二女儿是学霸,两个女儿毕业以后,我才明白二者之间的区别到底有多大。我蹲在阳台收衣服时,大女儿晓雯的快递又堆在鞋架旁。黄色牛皮纸袋印着“某品牌折扣店”,拆开是件磨毛卫衣,吊牌价划掉的地方露出潦草的“清仓处理”。二女儿晓棠上周刚收到她参与编写的行业白皮书,硬壳封面印着烫金的编委名字。 晓雯大学读的是三本,最后在亲戚介绍的公司做行政月薪三千五,扣完社保剩的钱刚够付城中村的房租。她第一次发工资那天,给我和她爸各买了双按摩拖鞋,鞋底硌得我脚心生疼,她却笑得眼睛眯成缝:同事说这是爆款,能缓解疲劳呢。 晓棠从985大学保研时,导师直接把她推荐进了外企管培生项目。入职第一个月就去新加坡培训,朋友圈发的照片里,她站在滨海的擎天树下,西装裙熨得笔挺。有次视频时,她指着电脑屏幕上的财务报表给我讲“现金流模型”,我盯着她身后书架上的全英文专业书,突然想起她高中时为了背GRE单词,把单词卡贴满了整个书桌。 去年过年,晓雯带男友回家。那男孩在装修公司做水电工,手指关节磨得发红,聊起未来时反复说“打算再攒两年钱”。晓棠的男友是她公司的同事,英国留学回来的博士,饭桌上聊起他们正在研发的AI项目,说“争取明年落地”,晓棠给他夹菜时,两人手腕上的情侣手表在灯光下闪着细光。 上个月我生日,晓雯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她在拼多多上买了串项链,说是“淡水养殖真珠”,戴在脖子上总觉得硌得慌。晓棠直接订了家私房菜馆,结账时我瞥见账单上的数字,心疼得直咂舌,她却笑着说:“妈,这是我们部门拿了季度冠军的奖金。” 晓雯的出租屋我去过一次,十平米的房间里,窗户对着别人家的厨房。她蹲在地上给我煮面条,油烟味混着楼道里的霉味,她说:“妈,等我明年涨工资,就换个带阳台的房子。”晓棠搬新家时,我和她爸去帮忙收拾,一百多平的三居室,书房整面墙都是书柜,她指着阳台的落地窗说:“以后你们来住,早上能看见日出。” 上周晓雯公司裁员,她第一个接到通知。回家的路上她给我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妈,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我握着手机站在厨房,听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半天说不出话。晓棠那天正好发来她升职的消息,附带一张和外籍老板的合影,她站在中间,笑得自信又从容。 晓雯现在在超市做收银员,每天站八个小时,脚后跟磨出了茧。她说超市离家近,方便照顾我们,可我知道,她是怕再找不到工作。晓棠刚被公司派去美国轮岗,视频时她指着窗外的高楼说:“妈,你看,那是帝国大厦。”镜头转过来,她办公桌上摆着我们的全家福,相框边角贴着晓雯给她画的卡通贴纸。 昨天晚上,晓雯下班回来,手里提着半只烤鸡。“超市打折,才十八块钱。”她把鸡撕成小块,往我碗里夹了块最大的鸡腿,“妈,你多吃点。”晓棠的越洋电话恰好在这时打进来,说给我们订了下个月去纽约的机票,“能带家属,你们正好去玩玩。” 我看着餐桌中央的烤鸡,油光在灯光下晃得人眼睛发酸。晓雯低头啃着鸡翅,嘴角沾了点酱汁,晓棠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大洋彼岸的电流声,清晰又遥远。窗外的路灯亮起来,把晓雯的影子投在墙上,小小的一团,像极了她小学时趴在桌上写作业的模样。 晓棠的行李箱昨天寄到了,里面装着给我们买的羊绒衫,标签上的价格看得我直吸气。晓雯把自己织的围巾塞给我:“妈,这是我用下班时间织的,你戴着暖和。”毛线有些地方织得松紧不一,却裹着她手心的温度。 今天早上,我戴着晓雯织的围巾,把晓棠买的羊绒衫叠好放进衣柜。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晓雯送的按摩拖鞋上,也落在晓棠寄来的机票信封上。突然想起她们小时候,晓雯总把零花钱攒起来给我买路边摊的发卡,晓棠则会把试卷小心翼翼地递给我,说:“妈,你看,我又考第一了。” 楼道里传来晓雯下班的脚步声,她哼着歌,钥匙在锁孔里转得哗啦响。我打开门,看见她冻得通红的鼻尖,和手里提着的、刚从菜市场买来的新鲜鲫鱼。“妈,今晚给你熬汤喝。”她笑着说,眼睛弯成了月牙,像极了很多年前,那个拿着“劳动标兵”奖状,说要帮我擦桌子的小女孩。 而此刻,地球另一端的晓棠,大概正穿着熨帖的西装,在会议室里侃侃而谈吧。她的世界里有数据模型和跨国项目,也有纽约的落雪。可我知道,无论是在超市收银台前微笑的晓雯,还是在华尔街里自信的晓棠,都是我放在心尖上的宝贝。 她们一个像家门口的梧桐树,在烟火气里慢慢生长,用最朴实的方式爱着我们;一个像远航的船,在更广阔的天地里乘风破浪,把远方的风景带回来给我们看。所谓学渣与学霸的区别,不过是人生路上不同的风景罢了,而作为母亲,我只希望她们都能在自己选择的路上走得踏实,过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