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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老同学,人很好,就是有一点腼腆害羞。只要他一和女孩子说话,脸就会红。有一天,

有一老同学,人很好,就是有一点腼腆害羞。只要他一和女孩子说话,脸就会红。有一天,我们几个老同学在一起聊天,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们当时就很好奇,就瞟了一眼,来电显示居然是女神。当时我们大家都在想,居然有女朋友了!只见我们这个老同学很淡定的拿起手机说:喂,妈,我一会儿吃完饭就回来。 整个包间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筷子碰碗的声音。小王举着啤酒的手僵在半空,嘴里的花生米“啪嗒”掉回盘子里;坐在我旁边的阿丽差点把果汁喷出来,慌忙拿纸巾擦嘴。我盯着老同学陈远,他还是那副老样子,耳朵尖泛红,不紧不慢地挂了电话,继续低头夹菜。 “我说老陈,你行啊!”阿丽率先打破沉默,“把女神备注成‘妈’,这招欲盖弥彰可以啊!”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起哄,非要他交代和女神的“地下恋情”。陈远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解释:“真、真的是我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妈名字里带个‘美’字,我存的是‘最美女神’……” 这话一出,包间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小王笑得直拍桌子:“老陈啊老陈,你这榆木脑袋,难怪到现在还单身!人家女神看了你都得绕道走!”陈远闷头扒拉米饭,嘟囔着:“单身怎么了,一个人清净。”可我分明看见,他偷偷摸出手机,锁屏壁纸是一张风景照——那是我们高中时,女神在艺术节上表演的舞台背景。 散场后,我和陈远顺路。夜色里,他踢着路边的石子,突然开口:“其实我手机里真的有女神的号码。”我挑了挑眉,没说话。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最底部,有个号码备注着“Z.Y”,孤零零地躺在那里。“这是周瑶的电话。”他声音很轻,“高中毕业典礼那天,她塞给我的。” 我想起周瑶,那个总是扎着高马尾,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女孩。她是我们班的班花,成绩好,性格也好,追她的人能从教室排到校门口。而陈远,永远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每次和周瑶说话都像受惊的兔子,耳朵红得能滴血。 “这么多年,你打过这个电话吗?”我问。陈远摇摇头,把手机塞回口袋:“有次喝醉了,差点拨出去,最后还是删了通话记录。我怕……”他没说下去,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和我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有天在公司加班,我突然收到陈远的消息,说他在我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让我下来一趟。推开门,冷气扑面而来,陈远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两杯拿铁,其中一杯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爱心。 “周瑶要结婚了。”他搅拌着咖啡,勺子碰撞杯壁的声音清脆刺耳,“我在同学群里看见的,婚纱照里她笑得真好看。”我这才注意到,他眼下挂着青黑,衬衫扣子扣错了位置。“我去了婚礼现场。”他接着说,“躲在最后一排,看着她穿着婚纱走向新郎。” 我想说点安慰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陈远突然笑了,笑得眼睛发红:“你知道吗?她老公给她戴戒指时,手都在抖,跟我当年给她递作业时一模一样。原来再优秀的人,遇见喜欢的人也会紧张。” 从那以后,陈远像变了个人。他开始主动参加同学聚会,不再缩在角落里当透明人;健身、学摄影,朋友圈里的照片越来越有质感。有次同学会上,一个叫林小柔的女孩总是偷偷看他。小王捅了捅我:“老陈这回有戏!” 果然,没过多久,陈远就在群里发了和林小柔的合照。照片里,他搂着女孩的肩膀,笑得一脸灿烂。有人打趣他终于“铁树开花”,他回复了个害羞的表情,却又补充道:“小柔说,我脸红的样子特别可爱。” 婚礼那天,我坐在宾客席上,看着陈远牵着林小柔的手走过红毯。林小柔踮起脚尖,轻轻擦掉他眼角的泪,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突然想起高中时,陈远偷偷在课本上画周瑶的侧脸,被老师发现时紧张得说不出话。原来岁月终会教会我们成长,那些没说出口的喜欢,最后都会变成遇见真爱的铺垫。 散场时,我和陈远碰了碰杯。他怀里抱着喝醉的林小柔,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谢谢你这些年听我唠叨。其实我早就放下周瑶了,只是一直不敢迈出那一步。”他低头亲了亲林小柔的额头,“直到遇见她,我才明白,真正的爱情,是让你有勇气做最真实的自己。” 夜色渐深,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手机突然收到陈远的消息,是张老照片——照片里,十七岁的陈远站在教室窗边,阳光洒在他泛红的耳朵上,而不远处,周瑶正和同学说笑。照片下面有行字:青春里的惊鸿一瞥,终究比不上余生的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