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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梅小惠家中有七兄弟姊妹,来自两个妈妈,她是大妈的孻女,在家中排尾二,不过家

专访︱梅小惠家中有七兄弟姊妹,来自两个妈妈,她是大妈的孻女,在家中排尾二,不过家中并没有大家所幻想的争风呷醋、家嘈屋闭,而是相亲相爱、不分彼此,妈妈曾向她说:「呢啲系上一代慨事,系爸爸慨决定,如果我当日带住你哋几个走,我未必可以令到你哋有而家慨生活,但系爸爸亦都系公平地去对待整件事,大人唔介意,小朋友亦都唔好去谂太多。」小惠对爸爸从没半点恨意,知道对方不是出于贪玩,而且亦有做足应负的责任、努力养家,公平地把七个孩子照顾得肥肥白白。小惠儿时住天台屋,虽不富裕,但身为小贩的爸爸会尽力满足儿女需要,不会挨饿、学费交足、新年还有利是,「我哋圣诞节未必有得去花园餐厅食圣诞大餐,但系爸爸会整火焰雪糕畀我哋食,我哋会有好多新事物爸爸会买畀我哋,所以你话穷又唔系好穷,可能物质上穷,但我哋个心唔穷啰。」 讲起父亲,小惠觉得他很有型,当时他在域多利戏院外摆档,母亲则负责帮手睇走鬼,她说:「爸爸系成个旺角区第一一个可以做拧盘慨,拧盘系乜嘢呢?就系你埋嚟买,中发白、一万二万三万,渠有拧盘,嗰个盘系我爸爸自己揼出嚟,从来成个港九新界都冇呢个盘!」拧盘还有另一种玩法,梅爸爸画了一张纸,上面写着非洲、美国等世界不同地方,客人可以下注,拧盘指中了就有钱,「好多学生会走埋嚟买啰,一毫子又买得,两毫子又买得,嗰时一两毫㗎咋,咁嗰个盘就系养大咗我哋咁多个兄弟姊妹。」亦因为这样,梅家上下对爸爸这个命根珍而重之,它后来更成了三家姐的嫁妆。 回想童年的生活,父母要么忙于搵食糊口,要么就享受「Me Time」,爸爸去听歌、妈妈去打麻将,所以小惠通常由家姐照顾,但由于小惠与妹妹是全家最细,父亲对二人也曾有特别要求,「我同我细妹争四年,当其时我哋七、八岁,因为家姐、哥哥都大个,有自己出去Party,我哋两个成日都会喺屋企黐住爹哋,我就系叫娇娇女,我细妹就叫做心肝女,渠成日都嗌我哋娇娇女、心肝女,同埋我爸爸嗰时好得意,唔知呢啲属唔属于偏心,渠要我哋写情书,想我哋学字,就会叫我哋写信畀佢。」那时小惠仿佛当爸爸是圣诞老人般,每次写信都许愿,她笑说:「我通常写『爸爸,我好挂住你呀!』、『买啲宵夜返嚟食吖』、『带我去荔园听歌啦!』」 梅爸爸喜欢在荔园听歌,更长期买下第一行中间的座位,台上的表演者也一早认得这个熟客,相当架势!每次小惠和妹妹跟他去听歌,都担张凳仔坐在前面,所以她年纪小小已见过徐小凤、梅艳芳、刘凤屏等等,不过,歌后活动——食宵夜才是小惠最期待的部份。爸爸很少回信给二人,因为通常都是用行动回覆,每次讲完「哎呀,你又要呢啲嘢……」下一秒便心软说:「我听日带你去啦。」这个书信来往的习惯,大约维持了一年多左右,但对小惠来说也是美好回忆之一。她十分祟拜父亲,更透露是对方教识她要「帮得就帮」,父亲分别因为帮人追贼、拯救十号风球受困人士而拿过两次好市民奖,其中一次更被贼人砍到手,虎口有一大条伤痕,绝对是民间英雄。 小惠读完中学后,还未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工作,于是先后学过英文、健康舞等等,她对娱乐圈并不特别有兴趣,但因为有学健康舞,于是就因缘际会参加了唯一一届的健美小姐,踏出了入行第一步。尽管落选,但小惠跟随家姐梅小青去亚洲电视和无线电视拍剧,她在亚视已有不少角色,过档无线后却要从训练班做起,角色也「降呢」,要做学生、舞小姐、侍应、收银等跑龙套角色,她说:「都系嗰样嘢,你喺亚洲电视做到几红都好,都唔够喺TVB做一日慨嘉宾,真系慨!」被问最初要在TVB从行行企企重新做起会否感到难受,小惠没有隐瞒:「话俾你听冇都系呃你啫。」幸好她遇上了训练班的高老师,亦即黎宣的老公。 小惠在培训班与郭富城、林文龙、钟淑慧等同届,基本上大家本身都已略有名气,高老师对他们特别照顾,原因是想为他们做心理辅导,「渠嗰阵时教导我哋,话要放低晒以前,你攞过奖、系冠军,或者你曾经做过啲乜嘢都好,佢好take care我哋呢一班有经验、有包袱慨人慨感受,好用心去调节我哋慨情绪或者想法,所以好快我都冇咁慨感觉。」然而,小惠不讳言比较不开心的反而是工作人员的态度,当年阶级观念重,若不是大牌明星,化妆梳头可能要等很久,又或者等完之后,工作人员马虎地为你扎头发、化妆便算,发髻扎松了,掉落了又会被骂、想要求加多只发夹又会被骂,小惠认为十分不公平:「你唔好谂住我哋企后面,就唔执得靓啦,都会见到我哋个喎……」不过她亦无计可施,只好自己去补补妆、扎好头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