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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星期一下午,阳光斜斜地照进我那50平米的服装店,刚熨好的连衣裙挂在衣架上,泛

上个星期一下午,阳光斜斜地照进我那50平米的服装店,刚熨好的连衣裙挂在衣架上,泛着柔和的光。玻璃门“叮咚”响了声,走进来个姑娘,二十出头,穿件浅蓝衬衫,牛仔裤洗得干干净净。 我正低头核进货单,听见她说“老板,您这儿招人吗”,抬头的瞬间愣了下——她右肩微微塌着,左臂的袖子空荡荡地垂着,可眉眼亮得很,像盛着星星。 “不好意思啊,”我指了指正在整理货架的店员,“我们就一个人也够忙活了,实在用不上……”话没说完,看见她攥着衣角的右手紧了紧,眼里的光暗下去半分。 “我什么都能做的,”她声音轻轻的,却带着股劲,“叠衣服、挂货、收银都行,手脚麻利,不会比别人慢。”说着就伸手去够旁边歪了的衣架,右手灵活地一挑,衣架就归了位,动作比我那员工还顺。 我这店在老街区,熟客多,平时确实不缺人。可看着她站在那儿,像株被风微微吹斜却不肯弯腰的向日葵,突然想起我妈常说的“谁还没个难的时候”。 “要不这样,”我指了指试衣间,“这两天正好缺个人看试衣间,帮客人拉拉拉链、递递鞋,你要是不嫌弃,先试试?” 她眼睛“唰”地亮起来,连连点头:“不嫌弃!不嫌弃!” 这几天相处下来,才知道她小时候遭了意外,却从没把自己当特殊人。叠衣服时,她用膝盖顶着衣服边角,右手唰唰地折,方方正正的比我叠得还好;有熟客问起她的胳膊,她也不躲,笑着说“没事,这不还能干活嘛”,反倒把客人说得不好意思。 昨天打烊时,她递过来个小布包,打开是双鞋垫,针脚密密匝匝的,绣着细碎的花。“我妈教我绣的,谢谢您肯给我机会。” 我瞅着她骑车远去的背影,衬衫在风里飘得轻快。其实该说谢谢的是我,她让我明白,所谓漂亮,从来不是完整无缺的模样,是眼里有光,心里有劲儿,哪怕只有一只手,也能把日子过得热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