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我党对叛徒彻查,当时负责照顾护送瞿秋白的周月林有最大嫌疑,被捕入狱,没想到一直到1979年,因为一张报纸刊登的新闻,才发现周月林是被冤枉的。 周月林的故事,听着就让人心里五味杂陈。她是个普通的女同志,却因为跟瞿秋白扯上关系,背了24年的黑锅。 要真把这事摊开说,得先回到1935年。那年福建的山风刮得比往常更冷,瞿秋白肺病咳得厉害,组织决定让他打扮成教书先生,从瑞金往上海转。周月林被点名随行,一是她懂医,二是枪法好。一路上她背着药箱、揣着干粮,白天赶路,夜里把大衣脱下来给瞿秋白盖,自己缩在火堆边打盹。谁曾想,就快到安全区时,队伍被保安团截住,一番混战之后,瞿秋白被捕,周月林和张亮也被逮了进去。 敌人先放了她俩,说是“小角色”,却留下瞿秋白继续审。后来周月林又被抓回去,吃了十年牢饭。出狱时她才知道,瞿秋白早在1935年6月18日就被枪决,罪名是“匪魁”。她哭到干呕,可更难受的还在后头——1955年,瞿秋白的遗骨迁进八宝山,遗孀杨之华写了一封信,要求“揪出卖我丈夫的真凶”。专案组一查,两个女同志里张亮下落不明,只剩周月林能问话,于是手铐“咔哒”一声又扣上了。 审讯室里的灯泡昏黄,记录员问她:“既然一起被捕,为何你活着出来,瞿秋白却死了?”周月林嗓子都喊哑了:“我也想问老天爷!”没人听。她被扣上“出卖同志”的帽子,判了十二年,再加十年劳动改造。刑满那天,她没回家,被直接送到山西一家化工厂烧锅炉,夜里抱着那张褪色的释放证哭,哭完继续铲煤——她怕一停手,就会被自己心口那团火给烧死。 一晃又是十年。1979年春天,北京高院的老法官翻到一份1935年的旧报纸,边角豆腐块大小的一行字写着:“赤共闽省委书记之妻投诚,供出匪魁瞿秋白之身份。”顺着这条线,档案员在尘封卷宗里找到了“徐氏”的名字——万永诚的妻子,当年瞿秋白一行曾在她家歇过脚。徐氏被捕后,为了活命,把屋里所有人的身份一股脑儿卖了。真相像一记闷棍,敲在所有办案人员脑袋上。 判决书改写的那个下午,周月林已经71岁。法官念完“撤销原判,宣告无罪”,她没哭,只是慢慢鞠了一躬,说:“我等了四十四年,就想听这一句。”出了法院,她买了张去浙江新昌的车票——那是她丈夫梁柏台的故乡。村口小孩见她拎着旧帆布包,问:“奶奶找谁?”她笑:“回家。” 后来有记者去采访,问她恨不恨。她摇头:“恨谁?恨徐氏?她也怕死。恨办案的人?他们也怕搞错。我就恨那十年动乱,把人逼得不敢信人。”说完,她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发黄的报纸复印件,轻轻抚平,像抚平自己这些年皱巴巴的日子。 我翻完这些材料,心里堵得慌。历史有时候真像个爱开玩笑的老头,随手一指,就让人背半辈子的锅。可它也留了一线——哪怕迟到四十多年,仍给了一个普通人抬头做人的机会。周月林晚年常说:“命是党给的,名也是党还的,够了。”一句话,把血和泪都咽进肚里,留给我们这些后来人的,是一面镜子:每一次“抓叛徒”,都可能是一次误伤;每一份“铁证”,都得经得起时间的晾晒。 如今她的墓在新昌的山坡上,面朝稻田,背倚青山。风吹过去,稻浪翻滚,像极了当年她护着瞿秋白走过的那片青纱帐。历史翻篇,名字终于清白,可那些失去的年月、夭折的信任,却再也回不来了。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