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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大军阀段祺瑞酷爱下棋,曾经因为输给11岁小孩,气的他拂袖而去,而这小

1919年,大军阀段祺瑞酷爱下棋,曾经因为输给11岁小孩,气的他拂袖而去,而这小孩却在第二天找上他,问他说好的100块大洋还给不给? 1919年的北京,城南风沙正起,街巷深处传来零星的叫卖声。 宣武门外一处高墙深宅里,正弥漫着一股安静的杀气。 段祺瑞穿着宽大的袍子,正襟危坐在围棋桌前,一颗颗黑白棋子,在他的指间像兵符一样落下。 他身边坐着的,是京师小有名气的棋士顾水如。 屋里点着油灯,棋盘上照得分外清晰,段执黑,顾执白,两人各抱心思,气氛沉得像立秋过后的黄昏。 段祺瑞这阵子烦透了。 北洋政坛你方唱罢我登场,他刚刚又被请出来“主持大局”。心头压着千斤重的政务,这棋盘反倒成了他唯一能完全掌控的地方。就像过去布兵列阵、调动军队,他在这黑白世界里,讲究的是规矩里的压制、边角里的试探,最重要的是胜。 他不喜欢输,尤其不喜欢输给明知道比他厉害的人。所以顾水如这些老牌棋手,每次陪他下棋都得“演”一点出来——输得不明显,也不能赢得太光明。 可那天不一样。 棋局刚收官,门外一个穿布棉袍的小孩被人领了进来。 他年纪小,个子也小,眼神却很定,站在门槛边不说话,只轻轻朝屋里鞠了一躬。 顾水如起身介绍:“吴清源,九岁,今天特地带来让您瞧瞧这孩子的棋力。” 段祺瑞盯了小孩一眼,嘴角带着笑。 小孩进屋,不慌不忙坐定,像不是来跟军阀下棋的,而是进书房做功课。桌子换上了新的棋盘,一场没人预料的对局就这样开始了。 顾水如让五子起手,结果不到一刻钟,小孩便步步逼人,顾被杀得满盘皆输。 围观的汪云峰瞪大了眼,说:“换我来!”让四子再战,还是输了。 那天海丰轩里不乏人看热闹,没谁敢笑出声,但每个人的心头都跳了一下。这个年纪、这个棋,确实不寻常。 没过几日,小孩就被顾水如带进了段府。这回是正式的。吴清源穿着母亲亲手缝的小褂子,耳朵冻得通红,站在府门口等了半天才被放进去。 段祺瑞那天心情不错,一听说是小棋童便有了兴致,吩咐人摆上棋盘,说让这孩子来一局。 这一局棋,没什么悬念。段祺瑞起手不久就陷入下风,左边一角被断,右边又被围,心里憋着气,面上还要强撑。观棋的人越多,他越坐不住。 最终,他大袖一甩,黑子没等收完人就进了里间。顾水如低头不语,汪云峰嘴角抽动,没人敢说话。 小吴清源也只是安安静静站起身,把手里的棋子放回棋盒。棋盘上还留着他最后一手,那一颗黑子落在角落边上,像是对这场不欢而散的结束留了一个注脚。 第二天清早,小孩又来了。身边没带人,也没请介绍,他在府门外站了许久,等门房来问,才低声说:“问一问,段大人答应的那一百块奖学金,还给吗?” 门房愣了好久,嘴角忍不住笑了一下,转身进了屋。 不一会儿出来说:“照给,照给。”这孩子的倔,段祺瑞是记下了的,棋是不想再下了,钱还得按月送去。这一百块大洋,对吴家来说,是命根子。 那年头,一个中学老师一个月也不过五六十元,吴母守寡带三个孩子,这笔钱可真是雪中送炭。 段祺瑞下棋输了脸面,吴清源却因为这局成了“天才少年”的代名词。从此北京棋界谁不认识这个孩子?街头巷尾都传着:小吴能打败段执政。 天安门西边的来今雨轩,是他常去下棋的地方。每逢他来,围观的人都多,连报纸都登消息:“围棋神童再胜一局。” 没人知道这个孩子背后有多少日夜对着棋谱入神。 父亲吴毅留学日本时,把方圆社的棋书带了满满一箱回来。他不看法律书,只钻研围棋,儿子耳濡目染,七岁那年便开始打谱,书拿久了两只手的中指都磨弯了。 棋谱一翻开,谁赢谁输,哪一手起杀机,他都能讲得清清楚楚。那时候他读的是江户时期的本因坊秀策、丈和的棋路,后来又订阅日本最新的《方圆新报》,靠着这些,他一个人硬是学成了高手。 一个姓山崎的古董商下了第一局,完败;教练级别的对手也输了。他们看出了这孩子的不同,不光是天赋,还有那种稳得让人心惊的定力。山崎动了心思,要送他去日本。 他说,不光是为了吴清源,也是为了中日棋界的未来。 1926年秋,吴清源带着母亲、大哥,从天津坐船赴日。 那一年,他十二岁,棋已经打到让日本职业初段都吃力。到了日本,他在棋院的试棋中一战成名,甚至连名人秀哉也对他赞赏有加。 三年不到,他就成了日本棋院的职业三段棋士。 后来的事,棋界都记得清楚。 他和木谷实一同提出新布局,把原本重视角地的老套路彻底打破,开始从高位、中腹布局发力。这套打法一出,保守派都皱眉,但年轻一代纷纷效仿。他的棋路不按规矩出牌,可偏偏常常占先。那种像天外飞仙一般的下法,后来的“宇宙流”就是从这儿变出来的。 昭和时代,吴清源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十番棋一局局下来,把日本所有顶尖高手都打了个遍。秀哉、坂田荣男、桥本宇太郎、藤泽朋斋……一个个被他压着降格对弈。那种制度下,输了不但丢脸,还要被迫“让子”再战,几乎就是棋坛的生死局。 别人还在斗段位,他一个人就开辟了一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