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一女子把丈夫 15 万元血汗钱拿给弟弟买车，丈夫知道后暴跳如雷，烧了俩人的结婚照，还让她滚，还说谁不离谁是孙子，女子认为自己没错，离就离:“根本不愁嫁！”

晚高峰的车流堵在十字路口，大货车司机陈磊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仪表盘上的里程数刚跳至20万公里，这是他跑长途三年攒下的数字，也是副驾储物格里那张15万存折的由来——每一分都沾着高速服务区的泡面味，混着熬夜赶路的黑眼圈。

他下午临时回家拿驾驶证，撞见小舅子周强开着辆崭新的SUV在楼下炫耀，说"我姐给我买的，以后接送孩子方便"。陈磊当时脑子"嗡"的一声，冲上楼问妻子刘梅，女人正对着镜子试新衣服，轻描淡写地说："你那存折放抽屉里占地方，我就取了给强强买车了，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干啥？"

"一家人？"陈磊扯出抽屉里的存折，只剩个空壳子，"我跑断腿攒这钱，是想给咱儿子凑学区房首付！你问过我一句吗？"

刘梅把梳子往桌上一拍："强强都三十了还没车，相亲都被人嫌弃，我当姐的能不管？你那学区房晚两年买咋了？"

争吵声惊动了邻居，陈磊红着眼冲进卧室，把墙上挂了五年的结婚照扯下来，塞进灶膛。相框里两人笑得眯眼的模样，在火苗里蜷成焦黑的碎片。"这日子没法过了，离！"他指着门，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谁不离谁是孙子！"

刘梅抱起胳膊冷笑："离就离，当谁离了男人活不了？就我这条件，再找个比你强的不难！"她收拾行李回了娘家，母亲还在厨房炖鸡汤，听她说完原委，舀了勺汤递过来："你做得对，强强是咱家独苗，当姐的帮衬是应该的。陈磊那脾气就是倔，过两天他自己就会来认错。"

可陈磊没来。倒是周强提了箱水果上门，进门就抱怨："姐夫也太小气了，不就15万吗？我姐嫁给她这几年，难道不值这点钱？再说车都买了，难不成还能退？"

这话传到陈磊耳朵里时，他正在给儿子换尿布。小家伙指着墙上空着的位置问："爸爸，我们的照片呢？"陈磊把孩子抱起来，下巴抵着他柔软的头发，没说话。

离婚协议寄到刘梅手里那天，她正在商场给周强挑车载香水。打开一看，陈磊只要了儿子的抚养权，家里的存款和家电都留给她，只在备注里写了句"15万购车款，属夫妻共同财产，应返还一半"。

刘梅气笑了，拍着桌子给闺蜜打电话："他还想要钱？没门！我就不信离了他我嫁不出去！"挂了电话，却看见周强发来的微信："姐，这车保险太贵了，你能不能再给我转点？"

她突然想起结婚那年，陈磊攥着她的手说"以后咱攒钱买套房，让你和孩子不受委屈"，他手上的老茧蹭得她手心发痒，却暖得让人踏实。如今那双手还在方向盘上磨着，只是再也不会为她攥紧拳头了。

邻居们聚在楼下议论，张阿姨叹着气："哪有把小家的血汗钱，瞒着男人贴给娘家的？"李大姐却反驳："姐弟情深，帮衬点怎么了？陈磊脾气也太爆了。"

刘梅收拾东西准备搬走时，瞥见衣柜深处藏着件旧毛衣，是她刚嫁过来那年，陈磊跑长途路过批发市场，冻得发抖也要给她买的。毛衣领口磨破了边，像极了他们这段被扯得七零八落的日子。

只是她始终没明白：帮衬娘家没错，可婚姻里的"一家人"，难道不该先顾好身边那个陪你过日子的人吗？而那些觉得"离了谁都能活"的底气，真的能抵得过深夜里想起的，曾经互相取暖的温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