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远虽号称“瓦岗大草包”,武力值远不及李元霸、宇文成都等顶尖猛将,但他凭借外表唬人——身材魁梧、手持一对看似威风的“金锤”(实为纸糊道具),常能虚张声势。 您还别说,就齐国远这副扮相,不知道蒙了多少人。有一回在官道上,他瞅见几个不长眼的毛贼拦路抢劫。齐国远把胸脯一挺,大喝一声就冲了上去,那两柄“金锤”舞得虎虎生风,嘴里还喊着“爷爷乃瓦岗好汉齐国远!” 山贼头子见这“金锤”抡得金光刺眼,吓得抱头鼠窜。齐国远拎着轻飘飘的纸锤追三里地,喘着粗气乐出鼻涕泡——这唬人把戏他玩溜了!瓦岗寨摆庆功宴,真刀实枪的程咬金拍他纸锤大笑:“老齐这两团浆糊,比老程的斧头还好使!” 扒开纸皮看里子瘆得慌。十八路反王会战那天,齐国远被派去守左翼,双锤还没撞上敌将兵器,暴雨浇透纸壳子。对面裴元庆一锤子砸过来,纸糊金锤当场炸成碎渣!要不是王伯当眼疾手快射箭救人,老齐早成肉饼了。乱世草包靠演技混饭,刀真架脖子上全露馅。 瓦岗寨捧他当“福将”捧出笑话。众兄弟厮杀时齐国远缩后头甩纸锤,靠虚名混战功分金银。秦琼睁只眼闭只眼——横竖需要个炮灰充门面嘛!但这套把戏害死人不偿命:后来新入伙的愣头青学他使假枪充好汉,头回上阵就被隋军捅成蜂窝。 史书里轻飘飘一句“善造声势”,藏着吃人真相。那年月百姓以为他锤沉力猛,逃荒的老爹让儿子拜他当师父。孩子举着十斤铁锤练三年,战场上撞见真悍将,连人带锤被砸进土里半尺深。虚假的威风像裹蜜砒霜,骗了敌人更毒死自己人。 最绝的是老齐晚景凄凉。李唐坐稳江山后,他纸锤上的金漆早掉光了,缩在长安西市给人看仓库。有天混混来收保护费,老汉哆嗦着拎出落灰的假锤,混混一泡尿浇塌了纸壳——金锤变烂泥,唬了半辈子的威风在尿骚味里塌了架。 草包当久了,魂都叫纸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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