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时候，有老师在自己家给班上学生补课，收费的那种，类似于家教，课堂上没学够的，可以到老师家接着学，有的是补缺，有的是拔高。多数老师都很低调，我们都不知道班上哪些同学在哪些老师那补课，都讳莫如深。但我们的英语老师却“别出心裁”，主动“公示”了内幕。 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苍白，跟同学们之间话不多，但英语水平还行。 突然有一天，有同学问我发没发现英语老师对班上H同学有点特别，我才意识到似乎确实不太正常，就是英语课上H同学被提问越来越多，其他人被提问越来越少。到后来所有提问都被他一个人包揽，全班都开始看笑话了。 上课上到提问环节，老师的目光就开始转向第二排的H同学，“H，哟揣！”H有点扭捏地站起来，估计对一节课上无数次站起回答问题还有点羞耻感。 但慢慢地，他越来越自然了，每次站起来回答的准确率也在提高，英语考试也能排进班级前十了，看来老师家晚上开的小灶作用很大。以至于后来当老师准备提问时，他甚至会有种目视可见的跃跃欲试。当老师开口时，全班会异口同声地喊到：“H，哟揣！”然后就是哄堂大笑。 即便如此，也没有改变他们之间的亲密合作。每天英语课，高三1班仍然会经常传出“H，哟揣”的声音，声音依然洪亮，后面的哄笑声反而逐渐小了，终归于寂静。课堂变成了两个人的表演，一问，一答，其他人无语静坐，形同路人。 好在，英语的学习不全靠提问，也不全指着老师。学会了基本的自学后，高考的英语成绩还是挺满意的，前几名依然是我们几个，天天起来“揣”的H同学英语似乎发挥一般，只排在第十几。 这段经历，成为我们每次同学聚会必聊的乐事，而聚会上，似乎从没见过H同学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