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4月，顾顺章叛变，李克农得到消息后，无法亲自去通知妻子赵瑛，便让交通员去报信，让她千万别回家，家里已经暴露了。 “妈妈，我们去哪儿？”9岁的大儿子紧紧攥着赵瑛的衣角。赵瑛没有回答，只是迅速用剪刀剪烂自己和孩子的衣服，又抓起路边的煤灰抹在脸上。母子三人伪装成乞丐，混入上海街头的人流中。 1931年4月的这个夜晚，这位中共特工的妻子正经历着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她的丈夫李克农刚刚传来紧急警告：家里已经暴露，千万别回去。 “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们是逃荒的。”赵瑛压低声音对两个孩子说。大儿子懂事地点点头，小儿子却忍不住抽泣：“妈妈，我想爸爸。”赵瑛一把捂住孩子的嘴：“不许说这两个字。” 赵瑛一的眼神扫过街道，几个戴礼帽的男人正在挨家挨户搜查。就在三小时前，她还是一名体面的小学教师，现在却不得不带着孩子露宿街头。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源于中共特科负责人顾顺章的叛变。这个掌握着几乎所有上海地下党机密的前领导人，在武汉被捕后立即倒戈。消息传到潜伏在国民党中统内部的李克农耳中时，他正在参加一个紧急会议。“必须立即转移，但赵瑛和孩子怎么办。”李克农的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洞。最终，他只能冒险派出一名交通员。 “李太太，您丈夫说，这次是灭顶之灾。”交通员转述的话让赵瑛瞬间明白事态严重性。她没有时间收拾任何财物，只抓了几件换洗衣服就带着孩子冲出门。此刻，她最担心的是丈夫的安危。作为潜伏者，李克农的身份一旦暴露，等待他的只有枪决。 接下来的三十多天，赵瑛带着孩子辗转于上海各个贫民区。白天，她在菜市场帮人剥豆子换口饭吃。夜晚，就带着孩子睡在码头废弃的仓库里。有次小儿子发高烧，她不得不冒险去药房，却看见自己的通缉令就贴在门口。“别怕，妈妈在。”她紧紧搂住孩子颤抖的身体，却止不住自己手心的冷汗。 与此同时，李克农正经历着另一场煎熬。在协助周恩来完成中央机关大转移后，他多次试图打听妻儿下落，却始终没有消息。“老李，你必须立即撤离。”周恩来的命令不容置疑。当李克农最后望了一眼家的方向，这位以冷静著称的特工第一次在同志面前红了眼眶。 直到一个月后，赵瑛通过地下联络站发来平安信，李克农才得以安心前往苏区。而赵瑛则带着孩子回到安徽老家，开始了长达六年的等待。这期间，她靠给人家缝补衣服勉强维持生计，每当孩子问起父亲，她总是说：“爸爸在做很重要的事。” 信息来源： 文|何夕 编辑|史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