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曾经开着汽车在光天化日之下奸淫妇女,活生生踢死佣人的国军中将王泽浚,被俘虏时,大衣屁股上开着一个口子,帽子也丢了,一张脸上全是灰尘,睁着一双大眼珠子大骂蒋介石排斥他,在提及黄百韬时,他更是直接拍着大腿说“我是川军啊……” 王泽浚,1904年出生在四川西充县一个地主豪门,家里有钱有势,父亲王缵绪是川军大佬,干过四川省主席。他从小衣食无忧,念过高中,后来靠着家族关系进了军界。年轻时,他凭着聪明和狠劲,在国民党军队里步步高升,从小军官干到营长、团长,再到旅长,速度快得让人眼红。 1931年,他被蒋介石看中,进了峨眉中央军官训练团,还当了分队长,算是军中有点名气的人物。抗日战争爆发后,他主动请战,1938年在武汉会战中带兵夜袭安徽宿松县城,两次打退日军,歼敌几百,俘虏了日军军官,战功不小。到了1944年长衡会战,他已经升到第四十四军中将军长,指挥三个师在湖南跟日军硬拼,杀敌3000多,缴获不少装备,还保住了遂川空军基地,名字上了《国军抗战将士名录》。 但这家伙的另一面让人不寒而栗。1936年,他为了治母亲的病,竟然下令活取人肝,手段残忍到没人敢提。他还强征壮丁,逼得乡下老百姓活不下去;开着汽车在大街上抢女人,暴行明目张胆;佣人早上扫地慢了点,他直接一脚踢死,连眉头都不皱一下。1943年,他下令决堤放水想挡日军,结果洪水淹了无数村子,好几万人没了家,成了他人生最大的黑点之一。 1948年11月,淮海战役打得正激烈,碾庄那边国民党第七兵团被解放军围得死死的。黄百韬想守住阵地,可解放军攻势太猛,防线很快就崩了。11月22日,解放军直扑王泽浚的整编第四十四师指挥部,国民党兵败如山倒,军官死的死逃的逃,乱成一团。 王泽浚本来还想拼一把,可手下人跑得比兔子还快,他自己也撑不住了。撤退时,他被解放军战士堵住,军大衣在混乱中被扯破,屁股后面露出一大块棉絮,帽子早丢了,脸上灰尘和汗水混在一起,整个人灰头土脸。他被押到解放军指挥官面前时,气得满脸通红,瞪着眼睛骂蒋介石:“这个混账东西,不派援兵,害我落到这地步!”提到黄百韬时,他更激动,拍着大腿喊:“我是川军啊,他黄百韬算老几!”那模样,既愤怒又有点可笑。 1949年,王泽浚被送进北京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开始了改造生活。刚进去时,他还端着将军架子,跟管理人员顶嘴,觉得自己不该受这罪。可监狱里规矩严,他慢慢被磨平了棱角,被安排干木工、缝纫之类的活儿,学着当普通人。 有一次,他在木工组跟另一个战犯吵起来,摔了工具大骂,别人捡起来继续干,他愣了半天,坐下不吭声了。还有一次缝纫时,他手抖扎破了手指,血流了一地,旁边的人帮他包扎,他低头盯着手说:“这双手杀过敌,也害过人,现在连针都拿不下了。”这话透着点悔意。 功德林里还得学马列主义,他开始不服气,可时间长了也开始反思。一次讨论中,他吹自己战功,被人怼:“你那些功劳是踩着百姓血泪堆起来的,别瞎得意!”他没吭声,从那以后很少提过去。据档案记载,他晚年不爱说话,常一个人发呆,日记里写:“功过参半,若能重来,少些杀戮,多些仁慈。”1974年,他因病死在监狱,70岁。临死前,他说:“我这辈子风浪见多了,打过鬼子,也害过同胞,下辈子只想做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