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良情感网

[微风]1940年,军阀石友三被他的结拜兄弟高树勋在黄河边活埋,没想到他新婚的五

[微风]1940年,军阀石友三被他的结拜兄弟高树勋在黄河边活埋,没想到他新婚的五姨太却说:“苍天有眼啊!” 刚过门的妻子,对丈夫的死竟是这般反应,听上去实在匪夷所思,但这份恨意并非无中生有,要理解它,得从二十年前说起,从两条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说起。 那时的林慰君,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女,她的父亲林白水,是民国新闻界响当当的硬骨头,就因为用笔揭了军阀张宗昌的老底,惨死在对方枪口下。 父亲的惨死,让林慰君心里从小就埋下了两样东西:对知识真理的向往,和对强权的切骨之恨,她发誓要继承父志,靠手里的笔为公道发声,后来,她也确实凭着一股韧劲考入北平国立师范大学英国文学系,笔杆子成了她安身立命的武器。 而石友三的人生,走的是另一条路,他出身草莽,信奉的是枪杆子和厚脸皮,从在刀口舔血中崛起,到成为一方军阀,他的经历可以说是一个背叛史。 他烧过千年古刹少林寺,让无数典籍文物化为灰烬,他也像个没骨头的变色龙,在冯玉祥、阎锡山、蒋介石、张学良、汪精卫乃至日军之间反复横跳,谁势大,他就投靠谁,转头就能背后捅刀,信义二字在他那里一钱不值。 那时,林慰君已是北平新闻界小有名气的才女,在《北京新报》和《深重新闻》做编辑,她才华出众,气质清雅,本想凭着自己的名气和笔杆子为社会做点事,谁知这名气却给她招来了祸患,石友三盯上了她,在他眼里,这样一个有社会声望又特别的女性,是件值得炫耀和占有的“战利品”。 石友三的手段很直接,也很流氓,他先是派兵“护送”林慰君上下班,让她在同事面前颜面尽失;接着又派兵“保卫”她工作的报馆,搞得人心惶惶,同时还散布流言,逼她无法立足。 林慰君不是没抗争过,可她清楚,在石友三的势力范围内,她的任何反抗都可能连累无辜的同事,最终,为了保全他人,她怀着巨大的屈辱,以“私人秘书”的名义,走进了石友三的军营。 到了1940年,事情开始急转直下,那年,林慰君借口回天津探亲,谁知在返回途中被日本人扣在了济南,日军拿她当人质,要挟石友三。而这个“倒戈将军”为了能名正言顺地得到林慰君,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日本人的所有条件,点头哈腰地出任伪职,把自己彻底变成了个铁杆汉奸。 同年11月,石友三在北京为林慰君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婚宴上,看着那个喝得烂醉如泥、满口丑态的“丈夫”,林慰君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她以为,自己的后半生都要和一个双手沾满罪恶的汉奸捆绑在一起了。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石友三的倒行逆施也让他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他为了向日本人表忠心,竟把结拜兄弟高树勋的军事部署卖了个底朝天,导致高部在日军的突袭下损失惨重。 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高树勋的复仇之心再也按不住了,而蒋介石对石友三的反复无常也早已忍无可忍,暗中支持高树勋清理门户。 1940年12月,高树勋设下鸿门宴,以“看望老弟”为由,把石友三诱骗到河南濮阳柳下屯,石友三还以为是兄弟叙旧,带着一连骑兵,大摇大摆地就去了。 在高树勋的指挥部里,军官们笑脸相迎,热茶也端上了桌,可茶没喝几口,门外突然冲进四个荷枪实弹的卫兵,直接把他摁倒在地,石友三这才反应过来,拼命嘶吼:“高树勋,你敢动我试试!”可没人理他。 当天晚上,他被押到黄河边一个预先挖好的大坑旁,行刑前,高树勋冷冷地站在他面前,一字一句地宣判:“不是我杀,是天杀;不是天杀,是地杀;不是地杀,是蒋杀。”话音刚落,黄土飞扬,石友三的咒骂声很快被泥土闷住,直至彻底没了声息。 而黄河岸边,除了行刑的士兵,还有一个身影静静地站着——林慰君,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当石友三被彻底掩埋后,她才如释重负地叹息:“苍天有眼啊,我终于解脱了。”这一声叹息像是她一辈子的解脱。 石友三的名字烂在了黄河的泥沙里,林慰君的人生却从这里获得了新生,她悄然离开濮阳,回到北平,重新拿起了那支险些被折断的笔,她写社论,编报纸,揭露日伪罪行,投身于抗日救亡的洪流。 1948年,她远赴美国,成为一名语言学教授,用英文写了十几本著作,向世界讲述中国,也讲述战争。 往后的岁月里,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石友三”这三个字,1986年,年近七旬的她回国参加父亲林白水烈士纪念馆的落成仪式,并亲自为父亲主编了《林白水传》。 她站在故居门前,掷地有声地宣告了自己的身份:“我不是谁的妻,我是林白水的女儿,是新闻人,是中国人。”一年后,她在美国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