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目了!一个在西藏自驾游的男子在孜珠寺刷牙,突然看到一辆越野车坠崖了!于是他赶紧跑了过去,4500米的高海拔,听见他跑得气喘吁吁,但是却一直没有放慢脚步。 7 月 23 日的清晨,西藏孜珠寺周围还浸在高原特有的清冽里。 4500 米的海拔让空气里的氧分显得格外金贵,一个自驾来这儿的男人正站在户外刷牙,牙膏沫沾在嘴角,视线越过远处连绵的山,落在晨光里的寺庙轮廓上。 突然一声巨响炸开,像凭空掉下来的惊雷。 他循声转头,看见一辆越野车正在悬崖边翻滚,金属摩擦的尖啸混着碎石滚落的声音,在山谷里荡开回音。 嘴里的牙膏沫还没来得及漱掉,他已经拔腿往那边跑。 脚踩在地上发飘,像踩着灌满了气的塑料袋,每跑一步都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攥住,喘不上气的憋闷顺着喉咙往上涌。 可他不敢慢,眼睛死死盯着崖边那团越来越近的混乱,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一下下撞得胸腔发疼。 跑到崖边时,几个穿藏袍的身影已经蹲在侧翻的车旁。 变形的车门歪歪扭扭地挂着,有人正用黝黑的手掌死死扒着边缘,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 驾驶室里淌出的血渍在灰色的车身上洇开,没人喊让谁来帮忙,也没人问这出事的是谁,那片刺目的红就是最明白的指令。 侧翻的车身还在微微晃动,像悬在半空的积木,随时可能再往下滑。 一个藏族汉子把肩膀顶在摇摇欲坠的车门上,能看到他后背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藏袍的布料被撑出明显的褶皱。 另一个人探身进车里,攥着伤者的手往回拽,指节捏得发白,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受伤的男人陷在变形的座椅里,头上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了。 安全带把他牢牢勒在座位上,卡扣偏偏卡在车身贴地的一侧,从外面根本够不着。 旁边的人急得直跺脚,手里拿着找来的石块想撬,又怕用力太猛让车子更不稳。 这时候,一个穿红氆氇的女子往前站了站,清亮的声音在风里飘过来:“我来。” 她没多说话,看了眼车里的情况,就试着往变形的车缝里钻。 车身上的碎玻璃碴子闪着光,谁都知道这狭小的空间里藏着多少危险,说不定哪里就有漏出来的汽油,哪怕一点火星都可能出事。 她钻进去的时候,藏袍的边角被锋利的金属划了道口子。 身子蜷在里面,一边用手托着伤者的后背,防止车子晃动时他再撞上硬东西,一边摸索着找那个卡住的安全带卡扣。 外面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有人伸手扶着车身最稳的地方,有人盯着她露在外面的衣角,谁也不敢出声打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里面轻轻喊了一声。外面的人立刻凑上前,就见她已经解开了安全带,正用肩膀顶着伤者往外挪。 刚才顶车门的汉子往旁边让了让,攥着伤者手的人加了把劲,几双手一起伸过去,小心翼翼地把人从车里托了出来。 伤者被抬到平地上的时候,脸上沾着泥灰,额角的血还在慢慢渗。 有人注意到,他脸上印着好几个模糊的手掌印,有大有小,有沾着藏袍绒毛的,也有带着泥土的,就那么叠在一块儿。 旁边的人找来一块干净的布按住他流血的地方,有人已经跑去找车了。 那个自驾来的男人这时候才觉得腿软,往地上坐了坐,看着远处陆续跑过来的人影,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牙膏沫。 穿红氆氇的女子从车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藏袍上沾了好几块油污。 她走到伤者旁边,蹲下来看了看,又抬头朝着找车的方向望了望。 风刮过崖边,带着经幡飘动的声音,那声音里,有玛尼堆旁世代相传的习惯,也有陌生人之间最实在的惦记。 后来有人说,那几个穿藏袍的,平时就在寺旁边放牧,一辈子没怎么离开过这片山。 可那会儿,他们扒着变形车门的手,顶在车身上的肩膀,和那个素不相识的自驾男人跑向悬崖的脚步,没什么不一样。 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时,晨光已经把崖边的石头晒得有点发烫。 被抬上救护车的伤者还在昏沉里,他不知道是谁托着他的后背,谁攥着他的手,可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手掌温度,早已经混在一块儿,暖得像高原上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