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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美国。一位女士正翻看来自国内的《光明日报》,不经意间,眼睛扫过一篇文

1980年,美国。一位女士正翻看来自国内的《光明日报》,不经意间,眼睛扫过一篇文章的署名,顿时,她心跳加速激动万分。 那位作者,名叫“吴天一”,而她失散多年的哥哥,就叫吴天一! 她叫吴若兰,彼时,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工作,也因此,才有机会看到国内的报纸。 离别30多年,她和父母的思念从未停止,她急切地想知道,这个“吴天一”,他会是自己的哥哥吗? 吴若兰把报纸摊在膝盖上,像捧一只受惊的鸟,生怕一用力它就飞走。那三个字端端正正,油墨还没干透,却像烙铁一样烫得她指尖发麻。她想起五岁那年,哥哥把最后一颗麦芽糖塞她嘴里,说“别怕,哥去去就回”,结果这一去,就是三十一年。 她跑到走廊,给总部资料室打电话,用英文夹着中文报出作者单位:青海省高原医学研究所。接线员慢吞吞地翻卡片,听筒里只有时钟的咔哒声,每一下都敲在她耳膜上。卡片翻完,对方说研究所确有此人,但无出生年月。吴若兰差点骂脏话——天底下叫吴天一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她得亲手摸一摸才能踏实。 第二天一早,她给北京旧居的姨妈拍电报,又从抽屉里翻出哥哥小时候的照片:十三岁的少年穿着格子短裤,站在前门楼子前,笑得见牙不见眼。她把照片塞进信封,又在背面写了一行小字:“若真是他,左耳垂有颗朱砂痣。” 等回信的半个月,她像被放进慢炖锅,白天开会谈非洲扫盲项目,夜里抱着相册在公寓里转圈。有天半夜,电话铃炸响,姨妈的声音带着电流沙沙:“地址我给你打听到了,西宁城西区,一间灰砖楼,三楼左手第二间。”吴若兰没等天亮就去订机票,可那时候中美航线一周只有两班,最早一班还得等十天。 她把年假全请了,窝在宿舍学拼音,把“哥,我是兰兰”练得滚瓜烂熟。临行前,她往箱子里塞了一件哥哥的旧毛衣——当年妈拆了自己的毛衣给他织的,袖口还留着一行歪扭的“兰”。 飞机经香港、广州、兰州,折腾了四十多个小时。西宁的四月,风像刀子,她裹着羽绒服在灰砖楼下站了十分钟,愣没敢敲门。门却自己开了,一个戴茶色眼镜的男人拎着暖水瓶出来,两人四目相对。吴若兰一眼瞥见那颗朱砂痣,像一粒红豆掉进雪里。 男人手里的暖水瓶“咣当”一声掉地上,开水冒着白汽,烫化了半尺冻土。他嘴唇哆嗦:“兰……兰?”吴若兰没应声,从兜里掏出那颗麦芽糖纸——糖早化了,纸却留了五十年。她把糖纸塞进哥哥手心,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糖没了,哥赔我。” 后来她才知,哥哥当年没走成,被同学拉去参军,辗转到青海,改了名字。那些年,他写信回家,全被退回,地址栏盖着“查无此人”。他以为家人已不在,便一门心思扎进高原病研究,成了拿国务院津贴的专家。吴若兰骂他傻,他挠头笑:“我研究的是缺氧,可心里一直缺氧。” 兄妹俩在西宁的夜市撸串,哥哥辣得直吸气,说还是想念小时候妈做的桂花糖藕。吴若兰偷偷给姨妈打电话,姨妈在那头哭成泪人:“回来吧,老屋的桂花树还在,今年开得跟疯了一样。” 回美国前,她把随身带的英文打字机留给哥哥,说:“你写论文,我给你当翻译,咱把爸妈的故事也写进去。”哥哥把旧毛衣递给她:“带上它,妈织的,留一半给你。” 飞机升空,吴若兰透过舷窗看见哥哥站在跑道尽头,身影越来越小,像当年那个十三岁的少年。她忽然想起联合国档案里一句话:分离是人类的常态,但重逢让我们重新学会呼吸。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