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海匪要把陶勇送给日本人,陶勇盯着孙二虎说:“你知道他们杀了多少人吗?” 新四军在苏北站稳脚跟不易,陶勇旅长肩头又压下个新担子,就是组建海防团。 内陆来的子弟兵大多没下过海,连个狗刨都扑腾不圆,想在海里跟敌人周旋,那得是水里泡大的蛟龙才行! 正为这发愁的时候,海州湾一带海匪祸害百姓的消息传到了陶勇耳朵里。 旅长想着这帮常年在浪里滚、刀子舔血的汉子,要是能掰正了收归己用,既能解海边乡亲们的倒悬之急,又能填上新四军海上的短处,岂不两全其美? 这时候,他盯上了匪众里名声最响的海大王,孙二虎。 此人本事大,讲义气,是条汉子,就是路子走歪了。 四月十八庙会正热闹,锣鼓喧天的好时节。 而陶勇料定那孙二虎好热闹,必会带人上岸。 这时候,早派精干弟兄扮作渔民、小贩,牢牢盯住入港的船只。 果不其然,一艘乌篷快船靠了岸,下来几条汉子,领头的正是孙二虎! 一行人刚挤进庙门口的人堆里,围上了一圈新四军,炮顶住了腰眼儿。 孙二虎反应快,想掏家伙硬闯,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被按在地上。 他被提到旅部,按在板凳上。 孙二虎也不服气,冲着陶勇吼出了那句滚刀肉的硬话。 “要杀便杀!皱下眉头俺不算好汉!” 陶勇不怒反笑,亲自上前,砍断麻绳。 陶勇看着满脸惊愕的孙二虎:“好汉子!国难当头不去杀鬼子枪口却对着穷苦乡亲,枪子儿崩自家同袍的船,对得起你骨头缝里的庄稼人血脉?” 孙二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梗着脖子辩解自己也曾打过东洋鬼子。 陶勇又开始说了下一句:“打了倭寇那是脊梁没弯!可转过头抢掠乡邻,不就是抽自个儿穷苦爹娘的脸面?” 几句话让孙二虎那黑红脸膛上的厉色寸寸崩散。 到了最后陶勇大手一挥,竟真放虎归山! 不光放人,还塞给他一把枪和几排子弹,拍着肩头说“带上你的人马,我陶勇在岸上等你喝酒共商国是!” 孙二虎攥着枪,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放,也让里好些干部开始担心! 日子捱过十来天,海边传来的消息让人心里咯噔一下。 孙二虎那边竟有风声要投靠日本人! 旅部炸了锅,有人说早该把祸害摁死在岸上。 陶勇猛一拍桌子:“我亲自去他匪巢走一遭!” 众人拦不住,旅长腰别盒子炮,闯了孙二虎海上的大寨门! 听说陶勇只身前来,几个杀胚凑到孙二虎耳边嘀咕着拿这位新四军大将给倭寇当敲门砖。 孙二虎闻言猛地回头,劈手给那多嘴的喽啰一个大嘴巴子:“放你娘的屁!陶长官是信得过咱爷们儿才独闯龙潭!拿他垫脚?那是黑了心肝王八羔子才干的事!” 说罢他亲自把陶勇迎上首位,满上烈酒。 三碗黄汤下肚,他没讲什么空洞大义,只摊开了一块破布片,上头沾着黑褐色的血,硬生生用指甲勒出“还我河山”四的字! 陶勇语气沉得很:“老孙,兄弟们,倭寇在咱地面上造的孽,真该忘干净?南京城下三十万冤魂嚎哭,好好想想,那些年漂泊在外音信全无的亲人,最后都去了哪儿?” 一个绰号“黑鲨”的炮手“咚”一声把铜烟锅砸在木板上,撩起裤腿露出大一块烫疤。 “虎哥!俺爹就是叫鬼子在吴淞口用刺刀挑死的。” 他话音未落,“扑通通”跪倒一片。 孙二虎站起,酒碗摔在船板上! 他猛地单膝跪地,抱拳冲着陶勇低吼一声:“长官!俺孙二虎这条命、这群弟兄的刀片子,往后就归你调遣,专砍倭寇的狗头!” 身后三百海匪爆发出应和! 没等这帮刚燃起血性的汉子把刀擦亮,瞭望哨突然传来警讯。 倭寇巡逻艇摸过来了! 陶勇麻利地抽出绑腿里的匕首,孙二虎“哗啦”顶上盒子炮机头。 两人相视点头,那孙二虎抄起一盏火油灯,膀子一轮,砸向敌船! “黑鲨”怪叫一声,赤膊抱起土炮跳上船尖,炮子儿不从敌艇长望远镜里狠狠地钻了进去! 海匪们平日劫商船的家把式,此刻全对准倭寇的船轰! 这一仗打得解恨,却也有十八名刚“入伍”的海防兄弟永沉海底。 清理战场时,陶勇发现好些个裹伤的汉子。 孙二虎把缴获的倭寇指挥刀捧给陶勇:“往后,再没‘红旗帮’,这支队伍叫‘新四军海防团’!刀口只杀贼!” 自那日海匪变海防,苏北的海面上就多了支让倭寇牙疼的尖刀! 匪皮底下裹着的,全是被倭寇铁蹄碾碎了的家园残梦,和普天下农人、渔人千疮百孔的心肝,一呼一吸之间,竟与岸上的穷苦乡亲一般无二。 主要信源:(搜狐网——1941年,海匪欲将陶勇献给日本人,陶勇取出1块破布让300海匪破防)#头号创作者激励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