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一日本兵亲眼看见战友将幼童活活摔死,因无法忍受这种暴行,他做了逃兵,期间他一路乞讨,善良的中国老百姓尽管得知其身份,但还是给了他吃食,日本兵感动得当场哭出了声。
一天村里来了一队穿黄呢子军装的,挨家挨户拍门要壮丁。
山崎家三代行医,哥哥刚娶了媳妇,眼瞅着要被抓去当兵。
老母亲跪在榻榻米上直抹眼泪,三十岁的山崎宏咬咬牙顶了哥哥的名额。
他想着自己懂医术,到了部队好歹能救死扶伤,哪知道上了船才听说,这是要去打仗的。
刚踏上天津卫码头那会儿,山崎宏还抱着治病救人的念头。
可没过三天,他就亲眼见着同僚把个三岁大的娃娃举过头顶往石碾子上摔。
那孩子娘亲的哭嚎声像刀子似的往人耳朵里扎,山崎宏冲上去拦,反倒被几个兵痞子踹得满嘴是血。
那天夜里他缩在草垛里浑身打摆子,脑子里全是娃娃软绵绵的小身子和娘亲哭红的眼。
逃出军营那天夜里下着瓢泼大雨,山崎宏把军装反过来穿,沿着铁道线往山东方向摸。
饿了就抠地里的红薯秧子嚼,渴了就捧路边的脏水喝。
有回饿得眼冒金星,他哆嗦着敲开间茅草屋的门。
开门的庄稼汉瞅见他里头反穿的军裤,愣了半晌,最后还是塞给他两个掺着麸皮的窝头。
山崎宏捧着窝头跪在泥地里嚎啕大哭,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在济南落了脚,山崎宏跟当地逃难来的寡妇成了家。
两口子在铁路边支了个破棚子给人看病,刚开始街坊都绕着走,背地里管这叫"鬼子诊所"。
有天半夜,隔壁张铁匠家的娃子发高烧抽风,山崎宏拎着药箱冲进雨里,硬是在漏雨的茅屋里守了三天三夜。
等娃子退了烧,张铁匠红着眼眶往他怀里塞了五个鸡蛋,打那天起"山大夫"的名号才算在街面上传开了。
后来日本兵败了,好些老乡劝他回国享福。
山崎宏蹲在自家门槛上抽旱烟,望着诊所门口排队的乡亲直摇头:"我这条命是中国老百姓给的,得在这儿还债。"
他给人看病从不要钱,遇上穷苦人家还倒贴药钱。有年闹饥荒,他把自家粮缸刮得比脸还干净,全换成玉米面分给街坊。
改革开放那年,日本老家来了信,说政府给他发了烈士证,骨灰盒里都摆上石头充数了。
山崎宏攥着信纸笑出眼泪,转头就把政府发的养老金全捐给了村小学。
汶川地震那会儿,老头颤巍巍地把攒了半辈子的存折拍在红十字会桌上,工作人员数着上头的零直咂舌,整整四千块,全是八毛一块攒起来的。
活到一百零二岁那年,山崎宏躺在病床上还惦记着给病人开方子。
临走前他拉着闺女的手念叨:"把我这把老骨头捐给医学院,就当最后给人看回病。"
如今在济南老城区,上了岁数的人喝茶唠嗑时还会提起,当年铁路边上那个看病不要钱的日本大夫,说话带着山东腔,笑起来满脸褶子像朵菊花。
街口修自行车的老王头说得最实在:"山大夫啊,就是个心里揣着秤的人。当年日本人造的孽,他拿一辈子来还,还得干干净净。"
这话传到山崎宏闺女耳朵里,她翻出父亲留下的日记本,里头歪歪扭扭写着句话:"医者仁心不分国界,赎罪的路走完了,报恩的日子还长着哩。"
Amor丶
舔干净 哪有什么良心发现的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