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 年，在拍摄 “妲己” 和 “纣王” 在水中嬉戏的那场戏时，56 岁的达奇提议加一场接吻，导演也同意，结果傅艺伟直接拒绝，并冲着导演大喊：“为什么要加吻戏，他那么老。” 摄影棚的灯光把水池照得透亮，傅艺伟攥着湿哒哒的戏服领口，指节泛白。 她刚进组时就听说 “纣王” 由达奇出演，看到剧本里密密麻麻的亲密戏标注，私下找过制片人，得到的答复是 “老艺术家会把握分寸”。 可真到了片场，看着达奇被化妆师用发胶固定的花白鬓角，她总觉得镜头里的亲昵像隔着层冰。 达奇提建议时，手里还捏着半截铅笔，在剧本 “水中嬉戏” 那页画了个圈。 “你看这里，纣王对妲己的占有欲，光靠眼神不够，得有个实质性的动作。” 他说话时带着话剧腔，尾音微微上扬，剧组的年轻场记忍不住偷笑，被导演瞪了回去。 导演翻着分镜，笔尖在 “借位吻” 三个字上敲了敲：“艺伟，试试？不行再改。” 傅艺伟猛地后退半步，水花溅到反光板上。 “试什么试？剧本里根本没有！” 她的声音在棚里荡开，回声撞在布景板的 “宫殿” 廊柱上。 达奇的铅笔顿在半空，剧本滑到地上，露出夹在里面的老照片 —— 那是他年轻时演小生的剧照，剑眉星目，和眼前的 “纣王” 判若两人。 他弯腰捡剧本时，傅艺伟瞥见照片，突然别过脸，眼圈红了。 僵持到正午，盒饭的香味从棚外飘进来。副导演把傅艺伟拉到休息区，递过热豆浆：“达奇老师早上还说，你演的妲己比他想象中更有灵气。” 傅艺伟没接豆浆，盯着地上的水渍：“不是灵气的事，是……” 她没说下去，其实前晚跟母亲打电话，母亲千叮万嘱 “别跟老演员拍过分戏”。 达奇啃着馒头走过，听见这话停了脚。“丫头，” 他把馒头掰成两半，递过去一半，“我闺女在电影学院读书，跟你一般大。 她常说，演戏要尊重角色，但更要尊重自己。” 他指了指剧本，“要不这样，我改亲额头？既显帝王的宠溺，又不越界。” 重新开拍时，傅艺伟的脚趾在池底抠着防滑垫。达奇俯身时，她能闻到他身上的痱子粉味 —— 后来才知道，老人怕水里着凉，特意抹了祛湿的。 嘴唇落在额头的瞬间，她睫毛颤了颤，摄像机捕捉到这个细节，导演在监视器后猛拍大腿：“就是这个感觉！” 剧播出后，“纣王亲妲己额头” 的镜头成了名场面。有观众写信到电视台，说 “这一吻藏着帝王的克制”，傅艺伟把信偷偷夹进剧本。 多年后她在访谈里说，那天达奇拍完戏，特意让助理给她送了暖宝宝，“他说，年轻人脸皮薄，受委屈了吧”。 再后来，达奇退休移居国外，傅艺伟的人生起起落落。 某次影迷整理老片场花絮，发现一段未公开的录像：水池边，达奇正给傅艺伟讲 “纣王” 的心理，傅艺伟低着头，手里转着发圈，突然抬头问：“达奇老师，您年轻时拍吻戏，也会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