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的谋士刘玄初很有谋略,他先后劝吴三桂不要杀永历帝,不要主动上书撤藩,起兵后不要犹豫尽快过江直捣京城,然而吴三桂每次都是反向操作,造成了致命的后果。 康熙元年的昆明城,雨季来得格外早。刘玄初站在平西王府的廊下,看着檐角的雨水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像极了永历帝被弓弦勒断脖颈时,溅在他袍角的血珠。三天前,他捧着写满利弊的奏折跪在吴三桂面前,说留着永历帝,好比给清廷留个忌惮,也给天下反清势力留个念想。 吴三桂当时正把玩着新得的羊脂玉印,闻言把印往案上一摔。“你当本王想背着弑君的名声?”他猩红的眼睛扫过满室幕僚,“可清廷的密旨昨夜就到了,你想让本王做第二个袁崇焕?” 刘玄初看着他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那手上还沾着山海关的血,沾着李自成的恨,如今又要染上故主的最后一丝气息。他知道劝不动了,这男人一辈子都在做选择题,却总在最关键的岔路口,选那条看似最稳妥,实则最绝路的道。 五年后的撤藩风波,更像是场荒诞的闹剧。清廷的旨意还没送到,吴三桂就逼着幕僚们连夜草拟了撤藩奏疏。刘玄初把奏疏扣在手里,在书房跟他对峙到后半夜。 “王爷可知,这奏疏一递,就再无转圜余地?”油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根随时会绷断的弦,“清廷要的不是你的顺从,是你的命!” 吴三桂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敲着桌面,节奏乱得像他此刻的心绪。“本王镇守云南八年,兵马钱粮哪样不是自己挣的?”他忽然提高声音,“朕——本王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动!” 那声“朕”溜出口时,满室的人都僵住了。刘玄初看着他鬓角新添的白发,忽然觉得眼前的平西王,跟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早就不是同一个人了。权力这东西,喂饱了野心,也喂瞎了眼睛。 康熙十二年,吴三桂在昆明起兵,国号“大周”。黄绸大旗插上城墙那天,刘玄初骑着快马冲到军前,手里举着绘制好的进军图。“趁清军未备,直取荆州,顺江而下,不出三月就能兵临北京!”他的声音被风吹得发颤,“王爷,这是最后的机会!” 吴三桂却在帐中犹豫了整整七天。他看着地图上标记的江南富庶地,想着先把半壁江山攥在手里,再慢慢跟清廷讨价还价。等他终于下令进兵时,康熙帝早已调遣各路兵马,在长江沿线布下了天罗地网。 兵至衡阳时,刘玄初已经咳得直不起腰。他躺在简陋的军帐里,听着外面传来的捷报——那是吴三桂打了场无关痛痒的胜仗。有人来报,说王爷要在衡阳称帝,问他要不要去观礼。 他摆摆手,从枕下摸出块磨损的玉佩。那是当年在辽东时,吴三桂亲手送他的,说要同生共死。如今看来,倒像是个笑话。“告诉王爷,”他喘着气,声音轻得像羽毛,“龙椅是烫的,坐上去,就再下不来了。” 吴三桂最终没能过江。他在衡阳匆匆称帝,不到半年就病死在军中。叛军群龙无首,很快被清军剿灭。据说城破那天,刘玄初的尸体还坐在帐中,面前摊着那张被鲜血浸透的进军图。 这人一辈子都在替吴三桂算,算兵力,算粮草,算人心,却没算到最关键的一点——野心这东西,一旦喂大了,就会吃掉所有的理智。吴三桂总以为自己在走一步险棋,却不知道从他杀永历帝、递撤藩疏的那一刻起,棋盘上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吴三桂的谋士刘玄初很有谋略,他先后劝吴三桂不要杀永历帝,不要主动上书撤藩,起兵后
诺言卿史录呀
2025-08-13 09: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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