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开国少将向中央申请:“我脑袋受过伤,不适合当官,想回家当农民!”中央

墟史往事 2025-08-13 09:52:04

1957年,开国少将向中央申请:“我脑袋受过伤,不适合当官,想回家当农民!”中央无奈,只好同意他的请求,谁曾想他却给中央带来一个惊喜!

水面上漂着薄雾,河水汹涌,木桥在剧烈晃动的一瞬间塌了,那辆军用卡车连同驾驶员一起坠入冰冷的河里——这是1951年初,新疆军区后勤部部长甘祖昌遭遇的生死一刻。

  敌特分子提前锯断了桥板,他重重摔下去,头部猛烈撞击,昏迷数日,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却落下了严重的脑震荡后遗症,从此,眩晕与头痛成了他的常客。

  医生建议静养,可他心里却始终不安,战场上那些为革命倒下的战友,一个个定格在最年轻的年纪,而自己却享受着荣誉与军衔——他觉得,这不该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1955年,他被授予少将军衔,胸前挂满了勋章,外人看是荣耀,他自己却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我做的工作太少了,不配享受这么高的待遇。”

  这样的念头,在他心里越来越强烈,一次次休养并没有让身体好转多少,反而让他更坚定:与其坐在办公室里虚耗,不如回家种地,为农村建设出一份力。  

于是,他开始写报告——不是一次,而是三次,每一份都言辞恳切:自己四肢健全,还能干农活,恳请批准回江西老家务农。

  前两次,组织没有同意,担心他的身体撑不住农村的劳作,直到1957年,这一次,批复终于下来了。

  消息一传回家,妻子龚全珍先是喜,然后愣住——原以为只是探亲,却没想到是永远扎根在乡下,她曾立志建设边疆,如今要放下一切去到陌生的江西山村,心里难免摇摆。  

但转念一想,丈夫的病需要照顾,农村又缺教师,她便爽快答应:“你回去种地,我就回去教书!”  

那年8月,一家十四口踏上了回乡的路,行李少得可怜,却带了八个装满牲畜的笼子——六头约克猪、十五对安哥拉兔、十五只来航鸡,有人笑说像赶集卖牲口,他却一本正经:“这是好品种,带回去推广养殖。”

将军的归来引起轰动,可面对村民的好奇,他只是笑笑:“离不开这片土”,现实却给了他一记闷棍——煤油灯下蚊虫乱飞,夜不能寐,第一天晚上,他就开了个“家庭大会”,宣布两件事:一是全家都当农民,推广带回的良种,二是团结互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孩子们上山拾粪,村民调侃,他却笑着说:“当农民就得先学会拾粪,粪多粮才多。”

  很快,村里掀起了一股“拾粪热”,大伙儿跟着他忙前忙后,冬天来临,他盯上了屋后的虎形山——一片贫瘠荒坡。  

有人说那是黄土薄田,种不出好庄稼,他却想起南泥湾的深翻保水法,于是,全家一起干,锄头挖断七八把,手上磨出厚茧。

  第二年春天,荒坡变成梯田,可偏偏赶上大旱,眼看庄稼要枯死,他带人肩挑背扛运水,又找到山脚的水沟,引渠上山,秋天,虎形山第一次迎来了丰收,几年后,那片荒山变成了果园。  

他不仅在自家地里忙,还盯上了全公社的生产,一次拜年时,他对新任书记直言:“亩产低的根本原因是水利差。”  

两人当场决定修水库,可没钱怎么办,他想到了附近停产的煤矿——重启煤矿,用盈利修水利,事实证明,他算对了账,两年后赚了二十多万元,浆山水库顺利开工。

  二十九年间,他的身影总在田间地头,即使享有将军待遇,他依旧一件衣服穿十年,破了补、补了再穿,袜子一年不换新的;大部分工资都捐出去,帮村里建水电、修公路、救济贫困户。

  有人劝他留点钱给孩子,他摆摆手:“留给他们的,是革命的传家宝,不是安乐窝。”  

或许是土地给了他新的生命——多年劳作让他原本危重的脑伤奇迹般恢复,打破了医生“活不过六十岁”的预言,他活到了八十一岁。  

1986年3月28日,他走完了这一生,从战场到田埂,他用同样的坚韧和担当,把两段各29年的生命,镌刻成一座精神丰碑,荣耀不在于胸前的勋章,而在于一生都能不忘初心——这,就是“将军农民”甘祖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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