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年，22 岁浙江女孩因长了一张怪脸，蒙面生活 13 年后，好不容易凑够了医药费，谁知，医生竟提出了一个让人不敢置信的治疗方案！将她的脸从中间切开，切除增生骨骼，再用钢板重新拼凑五官。蒙着头的吴小燕只轻声问了一句：“医生，我能活下来吗 “？ 手术室的无影灯像一轮惨白的月亮，照在吴小燕裹着蓝头巾的头上。护士正在核对信息，念出 “骨纤维异常增殖症” 时，她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床单。 13 年来，这根蓝头巾洗得发白，边角磨出毛絮，却比任何铠甲都让她安心。 此刻头巾被轻轻解开，露出的脸让年轻护士倒吸一口气 —— 眉骨高耸如小山，双眼被挤到太阳穴两侧，鼻子塌陷成两个黑洞，嘴唇被增生的骨骼顶得外翻。 “别怕，我们做过类似的手术。” 廖贵清教授的声音隔着口罩传来，手里的 CT 片上，红色标记笔勾勒出需要切除的骨骼范围，像幅诡异的地图。 浙江衢州的山村灶台前，10 岁的吴小燕正蒙着头巾切菜。刀刃落在手指上的刺痛让她哆嗦了一下，血珠滴进土豆丝里，她慌忙用围裙擦掉。 门外传来 “马脸怪” 的哄笑声，是村里的孩子又来捣乱。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 母亲躺在里屋咳嗽，父亲在镇上打零工，她不能哭。 那天晚饭，父亲发现她手上的伤口，默默往她碗里夹了块腊肉，自己却扒着白饭。 蓝头巾在那时就成了她的壳，睡觉时戴着，吃饭时露出小口，连洗澡都要等家人睡熟了才敢匆匆解开。 中山医院的病房里，吴小燕的父亲吴礼荣正对着手术同意书发呆。“可能大出血，可能面瘫，可能……” 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烟盒里的烟已经空了。 口袋里揣着的 8 万元捐款收据被捏得发皱，这是媒体人林军发起募捐三天凑齐的救命钱。 他想起 2008 年冬天，小燕送棉衣时摔破脸，镇医院医生掀开她头巾的瞬间，那声压抑的惊呼至今刺耳。 “再拖，骨头要穿破脑子了。” 医生的警告像冰锥扎在他心上，他蹲在医院走廊，第一次痛恨自己没本事。 2017 年的超市货架旁，吴小燕整理着酸奶盒，手臂上的烫伤疤痕在荧光灯下格外清晰。 修车工叶林淼拿着矿泉水走过来，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 —— 那里还有淡淡的手术痕迹，但眼睛已经能正视前方，鼻子也有了柔和的弧度。 “这疤……” 他刚开口就后悔了，怕触到她的痛处。小燕却笑了，露出整齐的牙齿：“炒菜烫的，那会儿眼睛不好使。” 叶林淼后来常说，就是这个笑让他心动，像晒过太阳的棉花，暖得让人安心。 吴小燕的蓝头巾被收进旧木箱时，她特意晒了晒。2009 年手术后第一次拆纱布，父亲手抖着递过镜子，她闭着眼不敢看。 “看嘛，看嘛。” 父亲催促着，声音发颤。她慢慢睁开眼，镜中的人脸有些肿胀，但眉骨平了，眼睛正了，嘴巴能张开正常说话。 13 年里，她第一次看清自己完整的轮廓，突然蹲在地上大哭，把这些年的委屈、恐惧、不甘全哭了出来。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她脸上，暖洋洋的，像母亲生前抚摸她的手。 母亲瘫痪在床的那些年，吴小燕学会了蒙着头巾给她擦身、喂饭。 有次母亲咳得厉害，她慌着去拿药，撞翻了桌上的热水瓶，滚烫的水溅在脚上，她咬着牙没出声。 母亲摸着她的头巾流泪：“是妈拖累你了。” 小燕把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嘴角笑：“妈，你教我织的这头巾，可结实了。” 其实她知道，母亲偷偷攒了些零钱，藏在枕头下，想给她治病，直到去世那天，那些皱巴巴的纸币还压在枕套里。 手术台上，吴小燕的血压突然下降，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廖贵清教授握紧手术刀，汗水顺着额角流下。 “止血钳！”“钛网准备！” 手术室里的指令声此起彼伏。他盯着屏幕上的血管分布图，小心翼翼地避开视神经，一点点切除增生的骨骼。 4 个小时后，当最后一针缝合线穿过皮肤，他长舒一口气 —— 切除的骨骼称重有 2 公斤，相当于从她脸上搬走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现在的吴小燕常在直播间里分享经历，镜头前的她偶尔会撩起刘海，露出眉心淡淡的疤痕。“这是重生的记号。” 她笑着说，手里拿着给病友准备的头巾。有粉丝问她恨不恨当年误诊的医生，她摇摇头：“都过去了，往前看。” 丈夫叶林淼就在旁边修自行车，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眼里满是温柔。他们开了家小店，卖些日用品，日子过得平淡却踏实。 去年回老家，吴小燕在母亲坟前烧了些照片。有她穿红衬衫结婚的样子，有和叶林淼旅行的合影，还有她在直播间笑的模样。 火苗舔着照片，她轻声说：“妈，我现在能看清月亮了，圆滚滚的，可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