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 年,知青戴建国不顾家人的反对,硬娶痴傻的程玉风为妻,新婚夜,正当戴建国流泪解开她的衣扣时,谁料,程玉凤却突然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鼻血滴在红棉袄的盘扣上,像落在雪地里的红梅。戴建国捂着鼻子后退时,程玉凤正把枕巾撕成条往嘴里塞,嘴角沾着棉絮,眼神空得像北大荒的冬天。 土坯房的窗户糊着报纸,印着上海外滩的照片,那是他从家带来的念想,此刻却被新娘的笑声撕得粉碎。 炕梢的木箱里,还锁着父亲的加急信,“娶傻子辱没门楣” 的字迹透过薄薄的木板,像根针扎在他后颈。 黎明前的磨坊比冰窖还冷。戴建国推着石磨碾玉米,磨盘转动的吱呀声里,混着程玉凤在门槛上磨牙的声响。 她不知何时跟了来,红棉袄敞开着,露出里面打补丁的旧毛衣 —— 那是她疯病前穿的,县中学的尖子生,照片还贴在公社的光荣榜角落,辫子上系着的蓝布条,和现在披散的乱发判若两人。 磨杆上的冰渣掉进他衣领,戴建国打了个寒颤,忽然想起三天前她爹拄着半截木腿来求亲,“玉凤只认你,那年你救过她”。 1976 年的山洪夜,程玉凤背着药箱往水库工地跑,失足摔下断崖。戴建国在崖底找到她时,她怀里还死死抱着给父亲治腿的药瓶,玻璃碴嵌进掌心。 醒来后,那个能背整本《新华字典》的姑娘,变成了见人就咬的 “疯丫头”。今天磨的玉米面,要蒸成窝头喂她 —— 她只吃热乎的,凉一点就掀桌子,就像此刻,她正抱着磨盘啃,牙床磨出了血。 布绳在裤腰勒出红痕。开春下地时,戴建国总用这根布绳把程玉凤拴在身边。她起初疯闹着拔麦苗,被他按在怀里捂住嘴时,突然安静下来,手指抠着他补丁上的针脚。 有次生产队长路过,骂他 “作践自己”,戴建国没回头,只是把绳头攥得更紧 —— 他看见她偷偷把晒暖的土块塞进他口袋,那是她表达亲近的方式,像山里的獾子,笨拙地囤积着自己的暖意。 1980 年的肺炎差点要了他的命。昏迷中,戴建国总觉得有人用冰碴贴他额头,睁眼才发现程玉凤跪在炕前,棉袄湿透,冻僵的手里攥着半块窝头。 隔壁老赵说,她半夜在院里狂喊 “救火”,把井水往自己头上浇,以为他发烧是着了火。医生拔针时啧啧称奇,“高烧三天不退,全靠这傻媳妇用土法物理降温”。 戴建国摸着她冻裂的脚后跟,那里还留着追他时踩穿冰窟窿的伤疤,突然把她搂进怀里,哭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返城登记表在水缸里泡成纸浆。上海安置办的人说交五千元就能落户,戴建国望着程玉凤在院里追蝴蝶的背影,把表折成小船放了出去。她现在会唱《东方红》了,虽然跑调跑到天边;会把暖好的窝头塞进他饭盒,虽然总忘了擦鼻涕。 县畜牧站的配种员工作能糊口,足够买玉米粉和治她夜游症的安眠药。 2005 年的红砖房梁上,挂着红缨枪改的拐杖。程玉凤瘫在炕上,每天盯着那拐杖笑,口水顺着嘴角流进戴建国的棉袄。 他的口袋里总装着窝头碎末,喂她时被咬伤手指也不躲 —— 就像当年在磨坊,她咬着他裤腿不放,他掰开她牙齿时,摸到她怀里藏着的烤土豆,是留给 “建国” 的。 村口的电动钢磨转得飞快,老戴家的灶头还摆着那副石磨盘。磨眼里的玉米灰积了半指厚,戴建国每天都要擦一遍,就像擦程玉凤流到下巴的鼻涕。 有次孙子问 “奶奶当年为啥打爷爷”,他指着磨盘上的凹痕,“你奶奶啊,是怕人欺负我,先给我个教训”。
1979年,知青戴建国不顾家人的反对,硬娶痴傻的程玉风为妻,新婚夜,正当戴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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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16 11: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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