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殿英刚洗完澡，正想喝杯热茶，结果太烫没抓稳，不小心将茶杯摔得稀碎。小二闻声赶来

孙殿英刚洗完澡，正想喝杯热茶，结果太烫没抓稳，不小心将茶杯摔得稀碎。小二闻声赶来，孙殿英告诉他，一会儿结账的时候把这个杯子也算上。小二却说:“爷，你可真豪气，但是这个杯子要100块大洋。”   1928 年的天津卫，孙殿英刚从 “艳春楼” 的后门出来。   身后传来龟奴谄媚的声音：“孙司令慢走，下次您来，小的给您留着小翠姑娘！” 孙殿英挥了挥手，没回头，嘴角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这几日他刚从东陵回来，一箱子从慈禧墓里摸出来的宝贝还没捂热，便揣着几块成色极好的翡翠，直奔天津卫的销金窟。在艳春楼里搂着姑娘喝了一下午酒，浑身的酒气混着汗味，黏得难受。   正烦躁时，眼角突然瞥见街角挂着一块新招牌 ——“玉汤池”，黑底金字，旁边还挂着串红灯笼，看着倒新鲜。   一进澡堂，掌柜的连忙堆着笑迎上来：“这位爷，里边请！是要单间还是大池？” 孙殿英斜了他一眼：“来个最好的单间，再备壶热茶，要顶好的龙井。” 掌柜的连忙应着：“好嘞！小二，赶紧给这位爷引上房！”   洗了约莫半个时辰，孙殿英擦着身子从澡盆里出来，刚想坐下喝口热茶，就听见小二在门口喊：“爷，您要的龙井来了！” 说着，小二端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个青花瓷杯，旁边是那把白瓷茶壶。   孙殿英接过茶杯，刚碰到杯壁，就 “哎哟” 一声，手一松，只听 “哐当” 一声，青花瓷杯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   小二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蹲在地上捡碎片，嘴里不停道歉：“对不住对不住，爷，小的不是故意的……” 孙殿英皱着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不就一个杯子吗？一会儿结账的时候一起算，别在这儿碍眼。”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小二却突然停下了手，抬起头看着孙殿英，声音都有些发颤：“爷，您可真豪气，但是…… 这个杯子要 100 块大洋。” 孙殿英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一个破杯子要 100 块大洋？你怎么不去抢？”   这时，掌柜的也闻声赶了过来，看见地上的碎杯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却不像小二那样慌张，反而带着几分笃定：   “这位爷，您可别这么说。这杯子可不是普通的杯子，是康熙年间的青花瓷，是小的托人从京城淘来的古董，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用，今天看您是贵客，才特意拿出来的。100 块大洋，已经是友情价了。”   孙殿英一听这话，气得笑了。他这辈子什么古董没见过？从慈禧墓里挖出来的翡翠西瓜、夜明珠，哪个不是价值连城？眼前这个破杯子，釉色发暗，花纹也粗糙，顶多就是个仿品，居然敢跟他要 100 块大洋？   他刚想发作，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 不对，这事儿不对劲。   自从上个月他带着部队盗了慈禧和乾隆的墓，把墓穴里的奇珍异宝洗劫一空后，民间就突然冒出不少 “古董”。   前几天在艳春楼里，还有个商人拿着块 “乾隆御笔” 的匾额想卖给自己，结果被他一眼看穿是假货。现在这个澡堂掌柜，居然敢拿着个破杯子跟他要 100 块大洋，还说是康熙年间的古董，这分明是设了个局等着他跳！   孙殿英越想越气，刚要喊副官拿枪，却突然想起 —— 枪还落在艳春楼了！   下午在艳春楼里喝多了，临走时把配枪忘在了姑娘的床底下，副官提醒过他，他还说 “在天津卫没人敢动老子”，现在倒好，手里没了家伙，对方反而先找上门了。   副官也反应过来了，伸手摸了摸腰间，脸色瞬间变了 —— 枪真的没带。他刚想上前跟掌柜理论，就见掌柜的拍了拍手，从楼下上来四个壮汉，个个身材魁梧，手里还拿着木棍，堵在了门口。   掌柜的脸上没了之前的笑容，冷冷地看着孙殿英：“这位爷，话可不能乱说。这杯子是古董，您摔了就得赔钱。今天要是不把 100 块大洋拿出来，您恐怕走不出这个门。”   孙殿英盯着掌柜的，心里又气又恨。他知道，现在手里没枪，硬碰硬肯定讨不到好，只能先忍一忍。   孙殿英憋着一肚子火，领着副官快步走出澡堂。刚到街角，他就停下脚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去，把兄弟们叫过来，带上家伙，今天非得抄了这破澡堂不可！敢跟老子设局，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半个时辰后，孙殿英带着十几个士兵，手里拿着枪，气势汹汹地回到了 “玉汤池”。   掌柜的见势不妙，想关门已经来不及了，孙殿英一脚踹开大门，指着掌柜的喊：“把人都叫出来！今天老子倒要看看，你这澡堂里到底藏了多少‘古董’！”   士兵们一拥而上，把掌柜的和那四个壮汉都控制住了。孙殿英让人在澡堂里四处搜查，结果在二楼的储藏室里，搜出了好几箱子 “古董”—— 有青花瓷碗、青铜香炉，还有些玉佩、字画，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但仔细一看，全是粗制滥造的假货。   掌柜的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不停求饶：“爷，小的错了！小的不该骗您！那些都是假货，是小的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就是想骗点钱……”   孙殿英让人把那些假货都搬了出来，堆在澡堂门口，又让人把掌柜的和小二、壮汉都绑在柱子上，对着围观的人群喊道：“大家都看看！这掌柜的拿着假货冒充古董骗钱，今天老子就替天行道，把他这黑店给抄了！以后谁要是再敢干这种勾当，小心老子的枪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