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虎山，朝鲜义勇军将领，一个不折不扣的抗日、抗美虎将。1946年的春节的通化城，被我军俘虏善待的400多日军女护士于深夜，用麻醉针麻醉了我军153名伤员战士后，用举起手术刀、剪刀等各种能伤人的工具，残忍杀害了这些毫无还手能力的伤员战士。方虎山接到消息后赶回医院，看到一个个被残忍杀害的伤员，心中一直压抑的仇恨瞬间喷涌而出。
地上的血还没凝住，混着没吃完的饺子馅——今儿是大年初三，炊事班凌晨刚送来的年饭，有的伤员嘴角还沾着油星，脖子上却插着半截剪刀。有个山东籍的小战士，才十七岁，胳膊上还留着抗日时被炮弹片划的疤，此刻麻醉针还扎在血管里，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到死都没明白，那些白天给他喂水、说“我们也是受害者”的女护士，怎么会下这种狠手。
方虎山的指关节捏得发白，军靴踩过碎瓷片，发出刺耳的响。他认得那个穿白大褂的矮个女人，前两天还给他送过治疗冻疮的药膏，说自己在日本的弟弟也是兵，被拉去打仗死了。“受害者？”他突然笑出声，声音比通化的寒风还冷，“你们给伤员换药时，就盯着他们的伤口琢磨怎么下手，是吧？”
身后的警卫员想拉他，被他甩开。他走到最里面的病房，看见护士长正用听诊器勒一个重伤员的脖子，那伤员是从平型关下来的老兵，腿没了一条，此刻正拼尽全力抓她的头发。方虎山没说话，上去就把那女人薅起来，按在墙上撞——直到她嘴角淌血，才扔在地上。“都铐起来，”他的声音带着颤，不是怕，是恨到了极致，“一个都别漏。”
有人劝他“按政策来”，说这些女的里可能有被迫的。方虎山指着墙上的标语“优待俘虏”，突然红了眼：“优待？优待到让她们拿着手术刀杀我们的人？”他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疤痕，“这是1938年，日军女护士给我治伤时，偷偷划的，说‘朝鲜人不配活’。我信过一次‘被迫’，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400多个女俘被押到操场时，天刚蒙蒙亮。有个女的哭喊着说自己是护士学校的学生，被抓来的。方虎山让翻译问她：“昨天给3床的伤员喂饺子时，你笑得多甜？他跟你说家里有个妹妹，跟你同岁。”那女的瞬间没了声。
最终处理时，方虎山没让她们死得痛快。通化城外的冰窖成了她们的归宿，不是枪杀，是锁在里面——他说：“让她们尝尝，被慢慢冻僵是什么滋味，就像我们那些被麻醉后，眼睁睁看着自己流血的伤员。”
后来有人骂他“违背人道”，他在日记里写：“人道是给人的，不是给披着人皮的狼。”那年春节的通化城，雪下得特别大，掩埋伤员时，每个坟头都插着红绸，那是炊事班从灯笼上拆下来的，本是要挂在病房里添喜气的。
方虎山不是天生的“狠”。他小时候在平壤，邻居家的日本女孩总偷偷给他糖吃，直到日军占领后，那女孩举着枪指着他说“亡国奴”。战争最恶心的地方，就是把人逼成自己最恨的样子。可那些被杀害的伤员，他们到死都揣着和平的念想——这才是方虎山最痛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