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9年,乾隆亲自审问川陕总督张广泗,下令严刑拷打。张广泗满身是伤,但还是不停辩白。乾隆大怒,下令将其斩首示众。 这一年的京城,冬天来得早,雪下得也大。瀛台的湖心亭被冻在了一块巨大的白玉里,四下里静得只听见风声。 殿里没生炭火,寒气从金砖地缝里丝丝往上冒。一个穿着单薄囚衣的人跪在中央,头发乱得像一蓬枯草,正是川陕总督张广泗。 两个月前,他还在四川前线,是统领二十万大军的封疆大吏。现在,他身上的紫貂官袍换成了这身破布,手里的帅印也变成了冰冷的镣铐。 站在他面前的,是乾隆皇帝。皇帝没穿龙袍,只着一身玄色常服,手里捻着一串佛珠,眼神却比殿外的冰雪还冷。 时间拨回到两年前,乾隆十一年。大金川土司沙罗奔反了。 消息传到京城,乾隆在养心殿里踱步,把满朝文武的名字在心里过了一遍,最后朱笔圈定的,是“张广泗”三个字。 那时候,张广泗还是皇帝眼里的“西南保障”。他从贵州的一个小官干起,靠着镇压苗民起义的军功,一步步爬到了总督的高位。 没人比他更懂怎么跟西南的土司打交道。 出征前,乾隆在殿上对他说:“此战,朕只信你。” 张广泗磕头领命,带着圣旨和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进了金川。他以为,凭他半辈子的经验,收拾一个弹丸之地的土司,最多半年功夫。 可他一脚踏进去,才发现那不是平地,是个泥潭。 金川的山,像刀子一样立着;金川的碉楼,像钉子一样嵌在悬崖上。 清军的炮拉不上去,战马跑不起来,连兵丁都走几步就喘不上气。战报送回京城,永远是那几个字:地势险要,推进艰难。 两年,朝廷的银子花了近两千万两,战死的兵士堆成了山,可连大金川的影子都没摸到。 乾隆的耐心,像被砂纸打磨的玉,一天比一天薄。 他派出了自己最信任的首席军机大臣讷亲,去前线督战。他以为,这根“定海神针”能让战局扭转。 结果,等来的是讷亲和张广泗互相推诿的奏折,还有一份让他颜面尽失的急报:大金川几十个叛军,摸进清军大营,杀了人,抢走了炮。 乾隆看完奏报,没说话,只是默默把手里的茶杯捏碎了。 他下了一道旨,八百里加急,把张广泗从前线锁拿回京。 瀛台殿内,死一般寂静。 “你还有什么话说?”乾隆的声音很轻,像雪落在冰面上。 张广泗挣扎着抬起头,嗓子已经哑了:“皇上,臣冤枉啊!金川之败,非臣之罪,实乃天时地利,臣有失察之过,绝无误国之心!” 他一句句地辩,从地形说到气候,从粮草说到兵员,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乾隆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等他说完了,皇帝才慢慢走近,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两年,两千万两,二十万条人命。你就跟朕说一句‘天时地利’?” 张广泗浑身一颤,他从那双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温度。他慌了,开始拼命磕头:“皇上!臣为大清镇守西南几十年,臣流过血啊!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苦劳?”乾隆笑了,笑声很冷。他站起身,一脚踹在张广泗的胸口。 张广泗像个破麻袋一样滚了出去,咳出一口血。 “朕把国之西南交给你,你却玩兵养寇,耗空国库!这就是你的苦劳?”乾隆的声音不大,却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 这一年,皇帝失去了他最爱的富察皇后,心也跟着死了。他看谁都像在欺骗他。 张广泗的每一句辩白,在他听来,都是狡辩。 他挥了挥手,对旁边的侍卫说:“拖出去。” 侍卫上前,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起张广泗。张广泗还在嘶吼:“皇上!冤枉啊!臣……” “斩了。” 皇帝扔下两个字,转身就走,再没回头看他一眼。 几天后,菜市口人头落地。百姓们只知道,一个一品大员被砍了头。没人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弥天大罪。 事过多年,乾隆平定大小金川的武功被刻在石碑上,万古流传。有人说,那是乾隆的雷霆手段;有人说,那是大清国威的彰显。 可没人知道,张广泗被押赴刑场的那天,北京又下了一场大雪。他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嘴里喃喃了一句什么。 旁边的一个狱卒凑近了听,只听见三个字:“太冷了。”
雍正驾崩那晚,养心殿里烛火晃得人发慌。乾隆跪在生母跟前,试探着问:“皇额娘,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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