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女员工在厂里干了9年,都没跟老板说过涨工资。有一天,她跟老板说不想干了。老板一问才知道,是同行的另一家工厂挖她,给她开出了更高的工资。 老板当时正在喝茶,手里的搪瓷缸“哐当”一声砸在办公桌上,茶叶沫子溅得满桌都是。"小林你这是闹哪出?"他瞪着眼睛,好像听见自家耕牛要跳槽去拉磨似的。 林芳站在办公桌前,蓝色工装洗得发白,手里攥着磨得起毛的工牌。"张总,新厂给我开七千。"她声音不大,却像颗钉子扎在老板心口。 张总盯着她工牌上"林芳"两个字,边角都磨卷了,还是前年厂里统一换工牌时发的。他突然想起这丫头刚来时的样子,扎着马尾,怯生生站在车间门口,问老技术员"这个线头怎么接",现在倒成了厂里的顶梁柱——去年新来的三个学徒,都是她手把手带出来的,上个月车间那台老机床卡壳,维修工捣鼓半天没辙,还是她蹲在地上摸了半小时,说"齿轮间隙磨大了,垫张铜皮试试",结果还真修好了。 "七千?"张总手指敲着桌面,"你现在多少来着?" 林芳手指绞着工牌带子,声音更低了:"四千八。" "你傻不傻!"张总突然站起来,椅子腿蹭地响,"差两千二,你就把九年的厂子扔了?你这丫头,平时闷葫芦似的,怎么关键时候这么犟?" 林芳眼圈有点红,头垂得更低:"我也不想走,可家里……"她吸了吸鼻子,"我儿子今年上小学,择校费要三万,我妈上个月查出来糖尿病,每个月药钱就得八百。四千八扣完社保,实在……" 张总手顿住了。他知道林芳家情况,老公前年在工地上摔断腿,现在还拄着拐杖打零工。他以前总觉得,林芳老实,厂里效益好时没少给她发年终奖,去年年底还多给了两千,以为这样就够了。 "你怎么不早说?"张总声音软下来,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搪瓷缸里的茶水晃出一圈圈涟漪,"你但凡提一句,我能让你扛着?" 林芳肩膀抖了抖:"我不好意思……您平时对我们挺好的,食堂阿姨总给我打双份菜,门卫大爷看我加班晚,还帮我留门……"她越说声音越小,"我怕提涨工资,您觉得我贪心。" 张总盯着桌上的茶叶沫子,突然觉得眼睛发酸。这厂子开了十五年,林芳是待得最久的员工,比他亲外甥待的时间都长。他总以为老员工不用多说,彼此心里有数,却忘了人家也要柴米油盐,也要养儿育女。 "这样,"张总突然拍了下桌子,林芳吓得一哆嗦,他赶紧放缓语气,"我给你涨到七千五,下个月就生效,社保基数也给你按最高档交,比那家厂子强吧?" 林芳猛地抬头,眼睛亮了亮,又迅速暗下去:"可是……新厂那边,我上周已经跟人家签了意向书,他们还帮我预交了这个月的社保定金,说不去的话要扣钱……" 张总愣住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他知道那家同行,老板是个急子,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估计早就把林芳的后路堵死了。他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却忘了点火。 "那厂离你家远吧?"张总问。 "嗯,骑电动车要四十分钟,比现在远一半路。" "他们给你交公积金吗?" "交的,说按工资基数的12%交。" 张总掐了烟,扔进满是茶叶沫的搪瓷缸里,发出"滋"的一声响。他知道,七千五虽然比七千多五百,但人家交公积金,算下来其实差不多。 "行吧。"张总摆摆手,声音里带着点疲惫,"你想好了就行。" 林芳咬着嘴唇,没说话。 "对方什么时候让你过去?" "下周一。" "那这周把手里的活儿交接一下,"张总拿起搪瓷缸,喝了一大口,茶水有点凉了,"带的那三个学徒,你多嘱咐两句,别让他们毛手毛脚的。" "哎。"林芳小声应着,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磨得起毛的工牌上,晕开一小块深色的印子。 她转身要走,张总突然叫住她:"小林。" 林芳回过头,眼里还挂着泪。 "下个月发工资,我让财务给你多打五千,"张总别过头,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就当……就当给你儿子买书包的。" 林芳没说话,突然朝他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快步走出办公室,蓝色工装的背影在走廊尽头拐了个弯,不见了。张总盯着空荡荡的门口,手里的搪瓷缸"哐当"一声又落回桌面,这次没溅出茶叶沫子,茶水早就凉透了。
有名女员工在厂里干了9年,都没跟老板说过涨工资。有一天,她跟老板说不想干了。老板
叙白呀嘿
2025-10-12 16:5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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