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姑娘,我是老大。因为没有儿子,父亲在外面偷偷找了个小三,还生了个弟弟,此

外向圆月 2025-10-23 11:34:06

我们四个姑娘,我是老大。因为没有儿子,父亲在外面偷偷找了个小三,还生了个弟弟,此后父亲竟公然不回家,工资也不给我母亲,我们母女一家五口就靠母亲一个月三十几元的工资为生,那种艰苦的岁月就无法描述了。 母亲在街道办的小工厂糊纸盒,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半夜才回来,手指常年泡在浆糊里,裂开一道道血口子,缠上布条接着干。我上到初二就辍学了,在家带三个妹妹,大妹才十岁就跟着邻居去菜市场捡烂菜叶,二妹缝补全家人的旧衣服,最小的妹妹才五岁,就学着帮母亲递纸盒。冬天没有暖气,我们姐妹四个挤在一张土炕上,盖着打满补丁的薄被子,冻得缩成一团,母亲总是把最厚的那块补丁让给最小的妹妹,自己后背贴着墙,冻得直哆嗦。 有一次大妹捡菜叶时被摊主推倒,膝盖磕出好大一块血,回家不敢说,晚上睡觉疼得直哼哼,母亲发现时,伤口已经化脓。母亲抱着大妹哭了半宿,第二天一早就去找摊主理论,摊主不仅不认错,还骂母亲 “养不起孩子就别生”。母亲没跟人吵过架,站在菜市场里,被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脸涨得通红,最后还是旁边卖豆腐的大娘看不过去,帮着说了两句,摊主才扔给两毛钱。母亲拿着那两毛钱,给大妹买了一小瓶红药水,自己却饿了一天肚子。 日子就这么熬着,我们姐妹几个越长越大,我进了母亲所在的工厂,跟着糊纸盒,后来又学了缝纫,工资慢慢涨了些,大妹去了纺织厂,二妹考上了中专,小妹也上了高中。母亲的腰越来越弯,头发全白了,却还是每天雷打不动地早起做早饭,晚上等我们都回家才敢休息。 二十五岁那年,我要结婚了,男方家条件不错,彩礼给了三千块。我拿着彩礼钱,先给母亲买了件新棉袄,又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说母亲是长期营养不良加上劳累过度,落下了一身病根,需要好好调理。就在我们准备给母亲抓药时,父亲突然找来了。 他比以前老了很多,头发稀疏,背也驼了,穿着一件不合身的中山装,看起来很落魄。他说小三卷着他的钱跑了,那个弟弟被惯得好吃懒做,十七岁就跟人打架进了看守所,他现在退休工资被法院扣着还债,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想回来跟母亲过日子。 我看着他,想起小时候大妹冻得发紫的膝盖,想起母亲裂开的手指,想起我们姐妹几个啃着干硬的窝头,而他在外面跟小三和弟弟过着好日子,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我没让他进门,站在门口说:“当年你走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还有这个家?我妈带着我们四个,差点饿死冻死,你在哪?现在你落难了,想起我们了?晚了。” 父亲还想辩解,说他也是身不由己,说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我们。二妹刚好放学回来,听到他的话,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是当年他和小三还有那个弟弟的合影,照片上他笑得一脸得意,穿着笔挺的西装,小三戴着金项链,那个弟弟被他抱在怀里,穿着崭新的夹克。二妹把照片扔在他面前:“惦记我们?你惦记的是儿子吧?你给你儿子买新衣服的时候,我姐正穿着带补丁的裤子,光着脚上学。” 母亲从屋里走出来,她没哭,也没骂,只是平静地看着父亲:“我跟孩子们熬过来了,现在不用你了。你走吧,别再来打扰我们的日子。” 父亲还想往里闯,大妹和厂里的几个工友刚好下班路过,看到这情景,都站在了我们这边。父亲看着我们姐妹四个,又看看母亲决绝的眼神,知道自己没脸再留下来,低着头,慢慢地走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父亲被我们赶走后,去投奔那个刚出狱的弟弟,结果被弟弟赶了出来,最后只能住在养老院。而我们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二妹中专毕业分配到了机关单位,小妹考上了大学,我和大妹都成了家,孩子们也都很孝顺。每年春节,我们姐妹四个带着家人回来,围着母亲,热热闹闹地吃年夜饭,母亲的脸上总是挂着笑,腰好像也比以前直了些。 去年冬天,母亲突然说想去看看父亲。我们陪着她去了养老院,父亲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晒太阳,看到我们,眼神躲闪,不敢说话。母亲走过去,递给她一个布包,里面是几件新衣服和一些营养品。母亲说:“过去的事,我不恨了,但也不会再回头了。这些东西,算是我最后尽一点情分,以后你好自为之。” 从养老院出来,母亲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天,阳光照在她脸上,很温暖。我知道,她心里的那个疙瘩,终于解开了。而我们姐妹四个,也永远记得,那些艰苦的岁月里,是母亲用她的脊梁,撑起了我们整个家,也让我们明白,女人只要够坚强,就算没有男人,也能把日子过好。现在我们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母亲健健康康的,安安稳稳地度过晚年,让她知道,她的四个女儿,永远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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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

2
2025-10-24 12:31

养老院不用钱?

外向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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