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通透的一段话: “人没有必要活得太长寿,60岁就走,有点年轻;70岁走,有点

薇薇呀 2025-11-02 00:38:41

非常通透的一段话: “人没有必要活得太长寿,60岁就走,有点年轻;70岁走,有点儿早;80岁去世,觉得正好。” 我今年七十九,距离那个“正好”的岁数,还有三百六十五天。 今天是我七十九岁生日。女儿送来新手机,孙子寄来智能手环。我把它们收进抽屉,那里还躺着去年没拆封的血压计,前年未开封的鱼油。 “爸,这个手环能监测心率,摔倒会自动报警。”孙子在视频里热情演示。 我笑着点头,心想:若真摔倒了,我宁愿安安静静走,何必惊动谁。 这个念头,我谁也没说。 老周上个月走了,七十八。追悼会上,他儿子哭得撕心裂肺:“爸啊,你还没过八十大寿呢……” 我站在后排,看着老周的照片。那是他六十岁退休时拍的,头发乌黑,笑容灿烂。而棺木里的他,瘦小干瘪,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其实走得正是时候。”老李低声说,“再拖几年,插满管子,更受罪。” 老李八十二,每天要打胰岛素,眼睛几乎看不见了。他说自己是“超期服役”。 我开始整理东西。不是大张旗鼓地整理,是悄悄地,一天整理一个抽屉。 今天整理的是书信。最底下压着父亲写给我的家书,纸已发脆。父亲活到八十五,最后三年不认识任何人,整日坐在轮椅上流口水。母亲伺候他直到最后一刻,累出了一身病。 “长寿是福。”母亲临终前却说,“但你爸那样,不是福。” 我把信按时间顺序排好,准备留给女儿。她说过想写家族史。 明天要整理照片。那么多相册,记录着我如何从黑白走到彩色,再从彩色走向泛黄。 六十岁退休那年,我和老伴去了西藏。在纳木错湖边,她高原反应,靠在我肩上喘气。那时我觉得,活到七十就够了,趁还能走动,看遍山河。 谁知七十岁时,外孙出生了。软软的一团趴在我胸口,我突然想:至少看到他上小学。 现在外孙已经上初中,个头快赶上我了。上周他来,一直低头玩手机。我问他学习怎么样,他头也不抬:“还行。” 老伴五年前走的,七十四。胃癌,从发现到离开只有三个月。没受太多罪。 她走前的晚上,突然很清醒:“我先去布置新家,你慢慢来,别急。”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哥哥活到八十三,最后半年植物人状态,儿女为医药费吵翻天。 “八十正好。”她曾说,“不拖累人,也不被人嫌。” 当时我觉得她悲观,现在懂了,这是通透。 昨天去公园,遇见老钱推着他九十岁的父亲晒太阳。老爷子裹着厚毯子,目光呆滞。老钱自己也是快七十的人,腰不好,推得气喘吁吁。 “没办法啊,”老钱苦笑,“老爷子生命力太顽强。” 我帮忙推了一段。阳光下,老爷子嘴角流下口水,老钱熟练地擦掉。 那一刻,我更加确定:八十,真的够了。 不是厌世,是知止。 就像泡茶,八十度的水刚好,既能激出茶香,又不至于烫坏茶叶。九十度、一百度,反而过了。 我开始悄悄地做准备。甚至偷偷写好了挽联的草稿:“来时干净,去时清醒。八十春秋,正好。” 老张八十五了,前列腺有问题,每天挂尿袋。有次他跟我说:“我现在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怕袋子漏了。” 说这话时,他眼里有泪光。 我不要那样的晚年。 如果能在八十岁,头脑还清楚,身体尚可时离开,是多大的福报。 像一片叶子在最美的秋色中飘落,而不是在枝头枯黄到令人惋惜。 今天整理到毕业纪念册。同学们年轻的脸庞在发黄的照片上微笑。一半的人已经走了,最早走的是老王,五十九,心梗。最晚的是老赵,还在,九十一,住在养老院,据说每天对着空气说话。 我合上纪念册。窗外,夕阳正好。 八十岁,就像这秋天的夕阳,温暖,明亮,还未到寒冷的黑夜。 该看的风景看过了,该爱的人爱过了,该做的事做完了。不多不少,八十年,刚刚好。 八十度,茶正香。八十岁,人该散场。 蒙田:“生命的价值并不在于它的长短,而在于我们如何利用它。你活得够与否,取决于你的意志,而非年龄。” 其实,人生最难得的是一场主动的、清醒的告别,而非被动的、无奈的终结。 庄子:“适来,夫子时也;适去,夫子顺也。” 该来时,应时而生;该去时,顺理而死。八十岁,正是完成了生命的一个完整周期,顺其自然地“适去”,便是圆满。 《周易》:“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 飞得过高的龙会有悔恨,因为盈满状态无法持久。生命也是如此,在精力、尊严尚存的高点从容落幕,好过在极度衰败、不堪的“盈满”状态中苦苦支撑。 柏拉图:“人的生命是无价之宝,但一个荣耀的死亡,是这珍宝的镶边。” 一个清醒、有尊严、不拖累亲人的告别,正是为无价的生命镶上最荣耀的金边。 “六十年轻,七十尚早”:对生命能量的清醒规划。 “八十正好”:“知止”的智慧与圆满的告别。 为“告别”做准备是一种从容的生命态度。 生命的精华,在于过程的丰盈,而非终点的拖延。 最高的福气,不是活到一百岁,而是能够在头脑清醒、身体尚可、尊严犹存之时,与自己、与亲人、与世界,好好地说一声再见。 这,何尝不是一种圆满的善终。

0 阅读:45
薇薇呀

薇薇呀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