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夫妻在大理吃串串，吃完数了一下签子一共130 老陈把签子往竹筐里一归拢，

一对夫妻在大理吃串串，吃完数了一下签子一共 130 老陈把签子往竹筐里一归拢，抬头跟老板娘喊：“老板娘，算下账呗。” 这会儿是傍晚，人民路这家串串店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光映在油亮的签子上，看着还挺热闹。小敏嚼着最后一口藕片，接话：“刚才吃的时候没问，这 130 根不得百八十块？” 老板娘手里拿着个计算器走过来，手指在上面按了两下，抬头说：“一根 8 毛，130 根就是 104 块。” 老陈刚要掏手机扫码，旁边桌突然传来个男声：“等会儿，老板娘，你这价不对啊。” 说话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面前也摆着半筐签子。他把手里的签子往桌上一放，声音提了点：“我刚才瞅着你给隔壁桌那大姐算的，6 毛一根，到他们这就 8 毛了？” 老板娘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脸上有点挂不住：“那大姐是常来的熟客，熟客有优惠。” 小敏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指着墙上贴的价目表：“老板娘，你墙上还写着串串 6 毛一根呢，没改啊。” 老板娘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眼神闪了闪，赶紧说：“那是上周的价了，这周一刚涨的，还没来得及换。” “姑娘，你可别唬人。” 旁边桌穿蓝布衫的阿姨放下筷子，手里还拿着半串土豆，“我昨天下午还来吃的，还是 6 毛，你当时还跟我说最近食材没涨，价不变呢。” 老陈这时候慢悠悠掏出手机，翻出张照片递到老板娘跟前：“老板娘，你看，我刚才怕忘了点的啥，拍了张价目表，上面清清楚楚 6 毛，这才过去一个多小时，就涨价了？” 周围几桌客人都凑过来看，有个穿校服的小姑娘小声跟她男朋友说：“这不对吧，宰游客呢？” 还有个大叔敲了敲桌子：“做生意得讲诚信，哪能看人行价？” 老板娘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手攥着计算器，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过了会儿她叹口气，把计算器往桌上一放：“行吧行吧，算我不对，就按 6 毛算，130 根，78 块。” 老陈付了钱，小敏跟那个阿姨道了谢。阿姨笑着摆手：“没事，咱们大理不兴这个。以后再来吃，报我李姨的名字，保准给你实在价。” 走的时候，刚才帮腔的小伙子还跟他们说：“别往心里去，就个别商家这样，大部分都实在。晚上逛古城注意点脚下，石板路下雨后滑。” 老陈和小敏点点头，走出串串店。晚风裹着点桂花香吹过来，刚才那点小插曲早没影了。小敏挽着老陈的胳膊：“还行，没被坑，还遇着好人了。” “那可不，咱们运气好。” 老陈笑，“走，去古城里买袋乳扇，你不是念叨好几天了？” 俩人沿着人民路往古城走，红灯笼的光在石板路上铺了层暖光。路边有卖扎染的小店，小敏停下来看，老板热情地递过样品：“姑娘，这是纯手工扎的，洗了不褪色。” 老陈看她喜欢，挑了个蓝白花纹的小钱包给她。 再往前，有个弹吉他的小伙子坐在石阶上唱《去大理》，周围围了几个人。小敏拉着老陈站了会儿，还往小伙子面前的盒子里放了十块钱。小伙子抬头笑了笑，接着唱：“是不是对生活不太满意，很久没有笑过又不知为何……” 走到古城口，小敏买了串烤乳扇，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奶香味在嘴里散开。她跟老陈说：“刚才那 130 根签子没白吃，还闹这么个小插曲，倒觉得更有意思了。” 老陈点头：“可不是嘛，比光吃顿饭记得牢。以后再想起来大理，除了苍山洱海，还能想起这顿串串，想起李姨和那小伙子。” 俩人边说边往古城深处走，夜里的古城比白天更热闹，卖鲜花饼的香味、银器店的叮当声、游客的笑声混在一起，小敏手里的乳扇快吃完了，又拉着老陈往一家卖烤饵块的摊子走去 —— 刚才吃串串没吃够，再补个饵块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