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月没回,屋里已经闻不到“人味儿”。
收拾了一上午,坐下喝水的功夫,窗外飘雪了。穿着妈备好的棉睡衣,暖炉一直开着,温度慢慢升起来,人和屋子就都活了。
东北的冬天,四点半就天黑,像是平白被偷走了好几个小时,干什么都得抢天光,因为天一黑就犯困,什么都不想干了,吃完晚饭就窝着看电视,很像小时候在农村的日子。好处是连着几天都是十点不到就睡了,狠狠把觉睡够,甚至有点过头。
前两天参加完好友的婚礼,冷不丁从热闹的氛围掉回一个人的状态,有点不适应,再一下雪,就更寂寥了。
说寂寥一点不夸张,尤其是在冬天的东北小城,一个过了晚上八点就只有烧烤店和火锅店还开着的地方。如果没个朋友在身边,夜里出门就会像一条哆哆嗦嗦的流浪狗。
也有可爱的东西,太多了。
雪落在枯枝上,积成一朵朵白胖的棉花球;上了雾的玻璃,透出窗外影影绰绰的光;脚踩在还没完全结实的雪上,咯吱咯吱响;撒一把小米,窗台上就会落满胖乎乎的麻雀……
有些路面已经结冰了,我穿着不防滑的棉鞋,三分钟有摔四次的可能,妈说明儿个带我去买新鞋。我说三十的人了,棉裤棉鞋还得妈给买,她说只要妈活着就得买。
再有一个多小时天又黑了,今晚爸做的是麻辣香锅,收拾收拾麻溜回家吃饭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