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皮包骨的女鬼，竟是法国第一美人？1901年，法国警察在一个阁楼上，发现了一个形状骇人的女子，得知她的身份后，人们都大吃一惊。 阁楼木门被撞开时，一股陈腐如沼泽的恶臭先于光线涌入——那是霉味、馊食与绝望混合的气息，在二十五年的黑暗里发酵成毒。 警察的马灯扫过墙角，照见床上蜷缩的“东西”：枯发如毡，贴在嶙峋的骨架上，皮肤薄得能看见青色血管，唯有一双眼睛大睁着，却映不出光，仿佛瞳孔早被黑暗蚀成了墨。 三天前压在警局桌角的匿名信，此刻在带队警官脑中字字发烫：“莫尼耶夫人家朝西的阁楼，每天午后有臭味从地板缝漏出——里面锁着个活物，二十年了。” 普瓦捷谁不知莫尼耶家？鎏金马车常停在教堂石阶，老夫人路易丝的名字总与“慈善”“端庄”绑在一起，就连路边乞丐都能描述她裙摆上的蕾丝纹样。 可信里写得太细：“窗户被五根铁条钉死，钥匙藏在餐厅第三块地砖下”，一个年轻警察摩挲着信纸边缘，“会不会是恶作剧？” 带队的老警长却想起上周慈善晚宴，路易丝递给他柠檬茶时，袖口闪过一道极淡的淤青——当时只当是老毛病，此刻却像针一样扎进记忆。 带路的佣人脸色比亚麻桌布还白，钥匙串在掌心滑了三次才插进锁孔，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走廊里荡开，像口没敲的丧钟。 “你叫什么名字？”警长蹲下身，声音放得极轻。床上的人嘴唇动了动，发出的气音比蚊子还弱，有个警察突然倒抽冷气——他认出了那枚挂在颈间的银十字架，那是1876年普瓦捷贵族舞会的伴手礼。 1876年的春天，布兰奇·莫尼耶还是“普瓦捷的珍珠”，裙摆扫过草地都能带起香风。她跪在母亲面前，手里攥着穷律师的情书：“我要嫁给他。” 路易丝的银质茶杯在雕花桌上磕出脆响：“莫尼耶家的女儿，只能嫁给爵位。”她没骂，没打，只是第二天，阁楼的铁锁多了三道。 哥哥马歇尔那时刚从军校放假，撞见妹妹扒着铁窗喊“放我出去”，母亲冷冷地递给他一把钥匙：“要么看着家族蒙羞，要么守住这扇门。”他选了后者，从此再没敢踏上二楼。 被抬下楼时，布兰奇的体重还不到一袋面粉，医生解开她的破衣，发现皮肤已和脏床单粘成一片，稍一扯动就渗出血珠。 消息像野火掠过法国乡村，咖啡馆里，有人把报纸拍在胡桃木桌上：“那个给孤儿院捐面包的老夫人？她把女儿关成了鬼！” 路易丝在疗养院看见报纸头版那天，胸口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痛。15天后，灵柩从后门抬出时，没人撒花瓣，只有烂菜叶砸在黑漆棺木上，“伪君子”的骂声裹着风灌进巷弄。 马歇尔在法庭上反复绞着手指：“我妈逼我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律师团攥着“无直接伤害证据”的漏洞，让他踩着妹妹的苦难走出了法院，背影佝偻得像只被打断翅膀的灰雀。 布兰奇被送进城郊的疗养院，护士说她总坐在窗边，盯着天上的云发呆。有时会突然发抖，把自己缩成一团，仿佛还能听见阁楼铁条的碰撞声。 有次新来的护士想给她梳发，刚碰到头发就簌簌往下掉，露出的头皮上，还留着二十五年前抓挠墙壁的血痕。 1913年冬，布兰奇在睡梦中停止了呼吸。整理遗物时，护士从她枕头下摸出半片干枯的玫瑰花瓣——那是1876年春天，穷律师在舞会后花园递给她的，花瓣边缘的齿印，还留着当年少女的温度。 人们这才想起，那个被锁在阁楼的“女鬼”，也曾是会为一朵花心动的姑娘。只是那扇被母亲亲手关上的门，终究没能等到春天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