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奥巴马总统稳稳托着个小姑娘，下巴抵着她头顶轻轻晃。 那孩子五六岁，亚洲面孔，被他亲后颈时咯咯笑，小胳膊还环着总统的脖子——那是他亲侄女玲玲。 谁能想到，这个被美国总统抱着的小姑娘，每天放学回家要先练半小时筷子功？ 玲玲的爸爸叫马克，是奥巴马同父异母的弟弟，妈妈刘雪华，河南人。 所以玲玲身上，流着中国、肯尼亚和欧洲三种血。 马克小时候在肯尼亚过得不好，亲爹老奥巴马爱喝酒，喝多了就动手。 后来妈妈带着他跑回美国，继父给了他安稳日子，他才知道家该是什么样——暖乎乎的，不用躲。 2001年美国经济差，马克被公司裁了员，揣着仅剩的积蓄看招聘，一眼瞅见深圳招英语老师。 “落后地方能咋样？”他心里嘀咕，落地深圳却傻了眼：满街高楼比纽约还亮，车水马龙里飘着炒粉香。 他在一家茶馆找着落脚点，教老外说“你好”，也跟着学“谢谢”。 就是在这儿遇见的刘雪华。 姑娘是茶馆服务员，看他对着菜单上的“普洱”俩字皱眉头，拿笔在纸上写：“上面是草字头，下面是‘甫’，像不像茶叶在水里站着？” 马克后来总说，那天刘雪华指尖碰到他手背时，他突然觉得这陌生的城市有了根。 处对象时刘雪华爸妈急了：“外国人？文化差那么多，以后咋过日子？” 马克不吭声，每周往河南老家跑，跟着学包粽子——糯米总从苇叶缝漏出来，手上缠得全是线，老两口看着看着就笑了。 2008年他俩结婚，同一年，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 刘雪华刷新闻时手指头直抖：“你哥……是美国总统？” 马克挠挠头：“嗯，但咱过咱的。” 他在深圳开了家小公司，做中美商务咨询，每天挤地铁上下班，名片上只印“马克”，不提“奥巴马”仨字。 玲玲出生后，家里更热闹了。 妈妈教她背“床前明月光”，爸爸教她唱英文儿歌；吃饺子用筷子，吃牛排用刀叉；春节贴春联，圣诞树下摆礼物。 2015年去美国探亲，玲玲第一次进白宫，奥巴马蹲下来张开胳膊：“我的小侄女！” 她不怕生，扑进怀里就问：“伯伯，白宫的草坪能踢毽子吗？” 于是就有了那张照片——总统抱着穿碎花裙的小姑娘，亲她后颈，窗外的阳光刚好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有人说马克沾了哥哥的光，可他在深圳待了快二十年，公司是实打实谈下来的，孤儿院的钢琴课是每周三雷打不动去的，连楼下小卖部阿姨都知道：“那个老马克啊，买酱油总忘带零钱，下次准补上。” 玲玲现在上中学了，同学偶尔翻到那张白宫照片，“哇”一声，她就低头笑：“那是我伯伯，不过他打篮球没我爸厉害。” 去年马克带玲玲回河南姥姥家，小姑娘挽着姥姥包饺子，说：“姥姥你看，这次我没把馅挤出来吧？” 窗外的雪下得轻，屋里的暖气烘着，饺子在锅里翻滚，像极了这个家——肯尼亚的苦、美国的漂泊、中国的暖，都熬成了一锅热汤。 那张照片早被马克收进相册，夹在玲玲的幼儿园画和全家福中间。 偶尔翻到，他会摸摸照片上玲玲的笑脸，想起继父当年说的：“日子是自己过的，跟谁是谁弟弟没关系，暖不暖，自个儿知道。” 现在深圳的公司还开着，刘雪华偶尔去帮忙算账，玲玲放学就来店里写作业，柜台上总摆着一碟河南花生糖——甜滋滋的，谁来都能抓一把。 这世上的家啊，哪有什么标准答案。 血缘是根，包容才是土，不管啥文化啥肤色，能把日子过出烟火气的，就是好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