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裹着桂香的余韵掠过檐角时,秋就沉到了骨里。院墙边的菊,是这节最不肯收敛的笔

优雅的枫叶 2025-12-07 14:44:15

‘ 风裹着桂香的余韵掠过檐角时,秋就沉到了骨里。院墙边的菊,是这节最不肯收敛的笔,把鹅黄、霜白、绛紫泼得满阶满院——尤其是那丛金丝皇菊,瓣瓣如缕,沾着晨露时像揉碎的日光,晒透了又成了裹着金箔的绒,风一吹,便簌簌抖落半院秋光。 秋是偏疼菊的。它把最澄澈的天、最清透的露都匀给这花,连风都软了几分,绕着菊丛打旋儿,不肯惊落那层薄绒。晨起见老媪摘几朵半开的金丝皇,浸在滚水里,瓷杯里便浮起团团金云,茶烟裹着菊香漫开,连空气都暖了三分。这是秋的恩赏:不似春花生得娇,不似夏花燃得烈,菊是秋酿的酒,温厚,却越品越有回甘。 等雁字写满长天,菊就开到了极致。瓣尖染了霜色,反倒更艳,像把秋的风骨都攥在了蕊里。古人说“宁可枝头抱香死”,原是懂菊的——它不是在等春,是在陪秋慢慢走,从露白走到霜浓,从桂落走到雪临,把秋的余温,焐成一冬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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