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警方于河南安阳一普通农村夫妻家中，搜出8000万现金。 这笔钱用纸箱装着塞在卧室角落，旁边就是掉漆的木桌和褪色的碎花床单，谁能想到泥土地面下还藏着更惊人的秘密。 推开李五只家的木门时，带队民警心里犯嘀咕。 院里堆着柴火，墙皮剥落的土坯房看着和村里其他人家没两样，直到撬开那个上了锁的木箱，成捆的人民币滚出来的瞬间，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清点现金花了整整三个小时，点钞机都热得罢工了。 李五只和崔艳云被控制时正在吃午饭，桌上摆着咸菜和玉米糊糊。 这对夫妻在村里出了名的节俭，崔艳云赶集总为一毛钱菜价砍半天价，李五只常年穿着带补丁的解放鞋。 邻居说他俩是"苦日子过惯了"，现在看来，那不过是精心设计的保护色。 本来想从账本里找出交易规律，翻开才发现全是暗号。 "白菜五十斤""土豆三袋"对应着不同品类的毒品，买家姓名用代号代替。 李五只早年在城里打工时认识的那些"朋友"，后来都成了这条贩毒链上的关键节点。 现金交易避开银行流水，农村院落的地窖成了天然仓库，这套操作让侦查难度陡增。 类似的案子这些年不算少见。 2013年山东有个蔬菜大棚，表面种着西红柿，地下却挖了三米深的藏毒洞；2015年云南边境查获的农民运输队，把毒品混在普洱茶饼里。 这些罪犯都摸准了一个规律，越不起眼的地方越安全，越普通的身份越能掩人耳目。 法院宣判那天，韩家寨村来了不少村民。 当听到"死刑"两个字时，有人悄悄抹眼泪。 这对夫妻的孩子被送进了福利院，村里人至今不愿提他们的名字。 村口的老槐树还在，只是再也没人聚在树下聊李五只在外打工的"光荣事迹"了。 公安部的数据显示，那年农村地区毒品犯罪案件数量确实在上升。 偏远地区的物流监管漏洞、邻里间的"少管闲事"心态，都给了犯罪分子可乘之机。 现在村里装上了监控，网格员每月上门排查，这些变化或许来得晚了些，但总算让村民能睡个安稳觉。 如此看来，打击毒品犯罪从来不是一锤子买卖。 拆掉地窖里的暗格容易，改变某些人心里的"发财捷径"难。 李五只藏在炕洞里的账本早就烧了，但那些写在纸上的数字，终究没能帮他算出法律的量刑标准。 判决书写明没收全部非法所得，可那8000万背后毁掉的家庭，又该怎么补偿。 村里的广播现在常播禁毒知识，喇叭里的声音穿过玉米地传到各家各户，这或许才是最实在的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