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不太懂事，总喜欢跟着邻居家的大姐姐玩；有一次爸妈都去田里干农活，便把我交

小时候我不太懂事，总喜欢跟着邻居家的大姐姐玩；有一次爸妈都去田里干农活，便把我交给她照看，她却带我进了一间废弃的小屋，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进门她就让我脱下裤子，说要看看我有没有穿内裤。 那时候是九十年代末，村里孩子穿衣服都将就，我总爱跟在大孩子身后跑，裤子松了也不知道提，内裤更是常被我穿反，我妈忙着下地，根本顾不上天天叮嘱。 那小屋就在村西头老槐树下，我以前跟屁虫似的跟着大孩子跑过时见过，墙皮都掉光了，露出里面的土坯，门是块破木板，搭在门框上晃晃悠悠。大姐姐拉着我往里走，我还踉跄了一下，她回头瞪我“慢点，别摔了”。屋里比外面暗多了，太阳从屋顶的破洞里斜着照进来，能看见灰尘在光里飘，地上铺着一层干草，踩上去沙沙响，角落里堆着几个烂麻袋，闻着有股霉味。 我有点发怵，抓着她的衣角问“姐，咱来这儿干啥呀？”她没回头，走到屋中间那块还算平整的地上，转身叉着腰说“让你脱你就脱，问那么多干啥？”我瞅着她，她比我大四岁，平时总带着我爬树掏鸟窝，我挺怕她的，就乖乖把裤子往下褪。那裤子是我爸用旧衣服改的，裤腰肥，我拽着往下拉，一直褪到膝盖，露出里面那条蓝白条纹的内裤——后来才知道那是我姐淘汰下来的，松紧带都快没弹性了，松松垮垮挂在腰上。 大姐姐蹲下来，凑过来看了看，突然“噗嗤”一声笑了，指着我后腰说“你瞅瞅你，内裤穿反了都不知道？标签都跑前面来了！”我低头看，也看不懂正反，就觉得她笑我，脸有点热，想把裤子提上来。她一把按住我“别动”，然后伸手抓住我内裤的边，往上拽了拽，又把我转了个圈，“你看你这孩子，穿个衣服都不利索，以后怎么当哥哥？”我当时还没有弟弟妹妹，听不懂她啥意思，就眨巴着眼看她。她拽着内裤扯了扯，像是想给我正过来，结果没弄好，内裤反而卷成一团，勒得我有点痒，我“哎哟”叫了一声，她才松开手，拍了拍我屁股“行了行了，穿上吧，笨死了”。 我赶紧把裤子提上来，系好裤带——其实就是根布条，打了个死结。大姐姐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个东西，塞我手里，是颗水果糖，塑料皮皱巴巴的，我捏着糖，闻到一股橘子味。“这糖给你，”她拍了拍手，“不准跟你妈说我带你进来了，听见没？”我点点头，把糖剥开，糖纸扔地上，她瞪我“捡起来！扔外面去！”我赶紧捡起来，攥在手里。 然后她就拉着我往外走，走到门口，她突然停下，回头看了看小屋，又瞅了瞅我，“以后自己穿衣服注意点，别总穿反，让人看见笑话。”我含着糖，含糊地“嗯”了一声。那天下午她没再带我去别的地方，就在她家院子里坐着，她教我用狗尾巴草编小兔子，我学得笨手笨脚，她骂我“手跟脚似的”，但还是耐心帮我把草叶理整齐。 后来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妈从田里回来了，站在村口喊我名字，我听见了就往外跑，大姐姐在后面喊“慢点跑，别摔了！”我跑到我妈跟前，她看见我手里的糖纸，问“哪来的糖？”我说是大姐姐给的，她没多问，拉着我回家，路上还说“以后别总麻烦人家，自己玩去”。 那天晚上睡觉前，我摸了摸内裤，突然想起大姐姐说的穿反了，就自己在被窝里把内裤脱下来，翻了个面再穿上，感觉好像是舒服点。后来我每天早上穿衣服，都会先看看内裤的标签在哪，生怕再穿反了。过了两年大姐姐家搬走了，去镇上跟她爸妈住，我再也没见过她。有时候想起那间废弃的小屋，还有她塞给我的那颗橘子糖，嘴里好像还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