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陈锡联请毛主席给炮校题词，主席忽然问，炮是火字旁还是石字旁？没人敢答，陈锡联愣了几秒，说是“火”字旁，毛主席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那么,主席写的是哪个呢？ 1951年的春天，时任炮兵司令员的陈锡联走进中南海，他此次前来，是想请主席为即将创办的《人民炮兵》校刊题词，也是想为那个正处于艰难草创期的技术兵种求一份精神上的压舱石。 彼时，鸭绿江彼岸的朝鲜战场上，战况正酣且惨烈，“联合国军”凭借着绝对优势的火力和制空权，不仅能把阵地翻来覆去地轰炸，更构建了密不透风的火力网。 反观陈锡联手里的“家底”，却显得寒酸且混乱：这支队伍虽然有了架子，但装备简直就是个“万国博览会”，解放战争时期缴获的日式山炮、美式榴弹炮，甚至还有德式的旧装备混杂其中。 由于长时间的步兵作战传统，很多新上任的炮手前一天可能还在练拼刺刀，还没完全摸透弹道学就要被拉上残酷的战场。 面对全机械化的对手，我们的战士往往只能用血肉之躯去填补技术上的鸿沟，为了保护一门火炮，常常有人宁愿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弹片之下。 当毛主席听完陈锡联关于前线困境的汇报后，并没有急着挥毫，他询问了战士们的生存状况，眉头微微锁紧。 随后，他提笔写下前八个字，到了关键的第九个字时，忽然笔锋一顿，抬头看向陈锡联，抛出了那个意味深长的问题：这个“炮”字，到底是该用“火”还是“石”？ 陈锡联虽然有着“小钢炮”的绰号，那是他在双桥镇战役中扛旗冲锋、不管不顾的勇猛搏出来的，但他毕竟也曾在北大图书馆受过熏陶，深知现代热兵器的原理，他下意识地回答应该是“火”字旁。 毛主席却轻轻摇了摇头，最终落笔成“石”。他对这位爱将解释道，中国古籍里的“砲”，最早是指抛石机。 那玩意虽然没有火药，却懂得利用杠杆原理，讲究的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劲。这番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陈锡联心中积压的阴霾。 原来，这一笔“石”旁，并非笔误，也非复古，而是一种战术哲学的暗示，面对拥有钢铁洪流的强敌，既然我们在“火”的硬实力上暂时处于劣势，那就必须在“石”的智慧上下功夫。 带着这份沉甸甸的启示，陈锡联回到炮兵司令部后，彻底改变了建设思路，他不再单纯焦虑装备的落后，而是开始琢磨如何把“巧劲”运用到极致。 既然正面硬顶吃亏，那就化整为零，他开始在部队里大力推广“冷炮运动”：原本笨重的火炮被战士们玩出了花，化作游动的幽灵，分散隐蔽在前沿阵地。大家瞅准敌人的间隙打伏击，打了就跑，绝不恋战。 这种极具东方智慧的战术，在后来的上甘岭战役中发挥到了极致，为了应对敌军坦克的冲锋，炮手们不再盲目轰炸，而是学会了像抛石机找支点一样找弱点——专打坦克的履带和观察窗。 那一战，志愿军炮兵硬是用这种灵活机动的打法，摧毁了300多门敌方火炮和28辆坦克，把许多不可一世的“钢铁巨兽”变成了动弹不得的废铁。 与此同时，陈锡联也没有忘记毛主席关于“建设”的嘱托，既然要把这支队伍带出来，就不能只靠拼命，还得靠知识。 他一方面将前线实战经验丰富的老炮手请回课堂，在新建的炮兵学院里通过传帮带，迅速提升学员的技术素养；另一方面，他深知依赖缴获不是长久之计，开始死磕装备国产化。 这位曾经最怕这一行“太专业”的开国少将，为了搞懂图纸和工艺，跑遍了全国的兵工厂，硬是把自己从一个只会冲锋陷阵的猛将逼成了半个军工专家。 功夫不负有心人，到了1953年，当第一批国产火炮正式下线时，困扰我军多年的“万国牌”装备混乱局面终于迎来了终结的曙光。 信息来源： 《毛泽东年谱》《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