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17岁的徐悲鸿很不情愿地迎娶了16岁的村姑。一年后儿子出生了,他也带

司马槑谈过去 2025-12-11 01:44:58

1912年,17岁的徐悲鸿很不情愿地迎娶了16岁的村姑。一年后儿子出生了,他也带着恨意给儿子取名“劫生”,意思是“遭劫后而生”。 1912年,那会儿是大清刚亡、民国初建的年头。外面的世界早就翻了天,剪辫子、穿西装、谈自由恋爱,新风气吹得呼呼作响。但在江苏宜兴的乡下,老规矩还像块大石头一样压在人心口上。 徐悲鸿那时候才17岁,正是心气儿最高的时候。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是上海的花花世界,是西洋画的神奇光影,是想去外头闯一闯的雄心壮志。可他爹徐达章是个老派人,身子骨又不好,临了临了,就想看着儿子成家立业,抱上孙子。 这是个死局。一边是孝道大于天,一边是自由价更高。 结果咱们都猜得到,胳膊拧不过大腿。父亲徐达章做主,给儿子定了一门亲。女方是邻村一位姓徐的姑娘,地地道道的村姑,大字不识几个,裹着小脚,除了贤惠听话,跟徐悲鸿的精神世界那是八竿子打不着。 徐悲鸿能乐意吗?他是一百个不乐意!他甚至想过逃婚,想过一走了之。但看着病榻上老父亲那期盼的眼神,他心软了,也妥协了。 这妥协里,埋着后来炸雷的引线。 婚礼办得挺热闹,红彤彤的花轿,吹吹打打的唢呐。可在徐悲鸿眼里,这一抹红不是喜庆,是吃人的封锁线。他觉得自己这个人,连同他的梦想,都被这就封建礼教给“绑票”了。 新婚之夜,没有才子佳人的旖旎,只有两个世界的冰冷碰撞。那位只有16岁的徐家姑娘,战战兢兢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她哪里知道,自己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成了丈夫眼里“封建糟粕”的代名词。 徐悲鸿对这桩婚姻的反抗方式非常极端。他没法对着老父亲发火,就把所有的冷漠、厌恶,都宣泄在了这个无辜的女人身上。他离家出走去上海学画,不久又被抓回来,这种拉锯战把两个人的耐心都磨没了。 第二年,孩子出生了。 按理说,添丁进口,初为人父,怎么着心也该软了吧?并没有。当那个哇哇大哭的男婴被抱到徐悲鸿面前时,他看着那张粉嫩的小脸,心里涌上来的不是喜悦,而是一种深深的绝望和耻辱。 他觉得这个孩子的出生,是他“投降”的证据,是他人生遭遇“劫难”的产物。于是,他大笔一挥,给儿子取了个名字——劫生。 这哪里是给亲儿子的名字,这分明是给仇人的诅咒! 徐悲鸿这一手,确实太狠了。 很多后来给徐悲鸿写传记的人,都喜欢说他这是“反抗封建包办婚姻”。这话没错,确实是反抗。但冤有头债有主,把对制度的恨,报复在一个手无寸铁的农村妇女和刚出生的婴儿身上,说实话,这事儿做得不地道,甚至可以说有些冷酷无情。 这孩子“劫生”的命运,似乎真被这名字给咒着了。 徐悲鸿给孩子取完名,没多久就又跑去了上海,彻底把家扔在了脑后。家里全靠这位“村姑”操持,伺候公婆,拉扯孩子。那时候徐家也不富裕,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或许是郁结于心,或许是操劳过度,没过几年,这位徐氏夫人在家里病逝了。她这一辈子,除了那个让她受尽冷眼的婚礼,几乎没尝过什么甜头。 更让人唏嘘的是,那个叫“劫生”的孩子,在7岁那年,也因为天花夭折了。 这一家三口的第一段故事,就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画上了句号。妻死子亡,徐悲鸿在得知消息后,是什么反应呢? 资料记载,他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悲痛,反而有一种解脱感。他觉得,那个把他死死钉在旧式家庭里的枷锁,终于断了。 这时候咱们得插一句,很多人之所以把徐悲鸿的原配搞混,是因为后来那个大名鼎鼎的蒋碧微。 蒋碧微和原配完全是两码事。蒋碧微原名蒋棠珍,那是宜兴大户人家的千金,识文断字,长得漂亮,还是徐悲鸿去别人家做客时认识的。那时候徐悲鸿虽然有家室,但两人还是看对了眼。后来徐悲鸿带着蒋碧微私奔去了日本,这才是那段轰轰烈烈的“自由恋爱”。 正因为有了后面蒋碧微的对比,咱们才更能看清徐悲鸿对原配的恨意从何而来。 在徐悲鸿看来,原配代表着愚昧、落后、束缚,是他想要打碎的旧世界;而蒋碧微代表着现代、美貌、理解,是他向往的新生活。为了追求所谓的“光”,他毫不犹豫地把原配母子甩进了黑暗里。 咱们现在回头看这段往事,心情其实挺复杂的。 站在艺术史的角度,徐悲鸿如果不挣脱那个家庭,不去上海,不留洋,大概率也就是宜兴乡下的一个教书匠,中国近代美术史上就会少了一座丰碑。他的狠心,成就了他的艺术。 但站在人性的角度,那位16岁的村姑,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她是封建礼教的受害者,却又成了反抗者的牺牲品。她的一生,甚至连个名字都没留下,只有一个“徐悲鸿原配”的冷冰冰的标签,和一个被丈夫诅咒为“劫生”的儿子。 大人物的传记里,往往写满了奋斗、抗争和辉煌,但在这些金光闪闪的字缝里,经常夹杂着小人物的血泪。 徐悲鸿后来给这个夭折的儿子画过一幅画,题跋里流露出了一丝丝的悔意,承认自己当时年轻气盛,对孩子太不公平。但人死不能复生,这份迟来的歉意,对于那个在冷漠中度过短暂童年的孩子来说,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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