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沙发上的时候，老公突然伸手把你往他那边揽了揽，还顺手抽了个靠垫垫在你腰后。“是

躺沙发上的时候，老公突然伸手把你往他那边揽了揽，还顺手抽了个靠垫垫在你腰后。“是不是腰又酸了？”他眼睛盯着电视，手却在你肚子上轻轻摩挲，掌心暖乎乎的。你刚“嗯”了一声，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踢了一下，正好踢在他手心里。他“哎哟”一声，瞬间坐直了，眼睛瞪得圆圆的：“他刚才动了！是不是嫌我手重了？”你笑着拍开他的手：“人家是跟你打招呼呢。”他却赶紧把掌心贴得更轻了，像捧着什么易碎品： 晚上七点半的客厅，老式挂钟刚敲过，沙发垫陷下去一块——我蜷在那儿快半小时了，后腰抵着凉丝丝的皮质靠背，酸得像塞了团湿棉花。 电视里在放洗衣液广告，蓝盈盈的泡沫晃得人眼晕，老公突然从右边挪过来，胳膊肘蹭到我胳膊时带着点胡茬的痒。 “往这儿靠靠。”他没看我，手已经捞起沙发角那个磨得起球的灰靠垫，往我腰后塞得严严实实——就是上周我半夜找了半天的那个，他当时迷迷糊糊说“早该扔了”，原来没扔。 掌心贴上我肚子时我才“嗯”出声，他的手总比我热乎，带着白天搬快递蹭的薄茧，在孕晚期圆滚滚的肚皮上轻轻打圈。 突然一下，像小鱼尾巴扫过，正好撞在他掌心偏左的位置。 他“哎哟”一声弹起来，后背撞得沙发靠背“咚”响，眼睛瞪得比电视里的卡通人物还圆：“他踢我？是不是我手重了？” 我笑着去掰他的手，指腹碰到他手腕内侧的浅疤——那是去年给我削苹果划的，当时他说“没事没事”，血珠子却在苹果皮上滚成小红点。 “人家是跟你打招呼呢。” 他没说话，反而把掌心翻过来，指尖轻轻搭在刚才被踢的地方，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一层薄冰。我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做唐筛，他在医院走廊来回走，手机屏亮着“唐筛通过率”的搜索页面，我当时笑他瞎紧张，现在才发现，他的“不紧张”从来都是装的。 电视广告还在唱“全家共享的洁净”，他突然低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我头顶：“以后腰再酸，别自己硬扛着。” 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动了一下，这次他没躲，反而用指腹轻轻敲了敲，像在回应一个秘密暗号。 原来所谓的家人，就是你以为他什么都没记住，他却把你的每一声“没事”都攒着，在某个平平无奇的晚上，用一揽、一垫、一贴，悄悄告诉你——他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