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楼下邻居敲我家门,要和我商量,他家有个10岁的孩子上小学五年级,本来想送到托

凯语乐天派 2025-12-14 15:30:05

昨天楼下邻居敲我家门,要和我商量,他家有个10岁的孩子上小学五年级,本来想送到托管班,可是孩子就是不愿意去,所以每天需要接送上学和放学,但是家里人没有时间,兼顾不了,所以想找我,让我给接送孩子,说好的一周5天早晨送去,放学时接家来。 昨天傍晚六点半,我正对着厨房飘出的番茄炒蛋香味发呆,门被敲响了——笃笃笃,三下,比平时快递员的力道轻些,带着点犹豫。 开门看见楼下的张姐,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手里攥着个卷边的作业本,手指关节有点红。 她没进门,就站在玄关的阴影里搓手,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妹子,知道这事儿挺唐突……但实在没办法了。” 我往楼道瞥了眼,没看见其他人,只有她脚边沾的泥点——下午刚下过雨,她大概是从工地直接赶来的,工牌还别在工装上,“保洁部”三个字被汗水洇得有点模糊。 “小宇,我儿子,五年级,十岁了。”她低头扒拉作业本边角,“本来该送托管班的,可那孩子拧得很,上次在托管班被同学抢了橡皮,哭了半节课,回来眼睛肿得像桃子——从那以后一提托管班就攥着书包带不撒手,说宁愿自己走回家。” 我靠在门框上,听着厨房里抽油烟机的嗡鸣渐渐低下去,突然想起上周三早上,在电梯里撞见小宇。他背着比自己还宽的书包,拉链没拉好,露出半截黄色的蜡笔,看见我就往张姐身后躲,耳朵尖红得像樱桃。 “家里没人能接,”张姐的声音更低了,“孩子爸在外地打工,我这班上到六点,学校五点半就放学了,中间差着半小时,跑断腿也赶不上。”她抬起头,眼里蒙着层水汽,“我观察你好几天了,看你每天准时上下班,周末还会在楼下喂流浪猫……你要是方便,能不能……” 谁不想按时接孩子呢?可生活哪有那么多“想”就能做到的事?我想起我妈当年在纺织厂倒班,我放学总在传达室等她到天黑,手里攥着她留的凉馒头,看别的同学被家长牵着走,心里像塞了团湿棉花。 “早上几点送?”我听见自己说。 张姐猛地抬头,嘴巴张了张又合上,最后从工装口袋里掏出个塑料袋,里面裹着几颗洗干净的草莓,说是小宇下午特意让留的,“他说要谢谢可能帮他的阿姨”——那草莓个头不大,蒂上还带着点湿泥土,却红得像能掐出水来,在塑料袋里滚了滚,像几颗小心脏在跳。 现在每天早上七点十分,我会在楼下看见背着蓝色书包的小宇。他总歪着头等我,书包上挂着个耷拉耳朵的兔子挂件,是张姐用旧袜子改的,耳朵上还缝着歪歪扭扭的“宇”字。 他上车不说话,就扒着车窗看街景,看见卖煎饼的阿姨会小声说“我妈也会摊这个”,看见流浪猫就从书包侧袋摸出小鱼干——那是张姐每天早上给他准备的,“让他分给楼下那只三花猫,孩子说猫比托管班同学温柔”。 昨天放学,他递给我张画。纸上歪歪扭扭画着两个小人,一个举着兔子挂件,一个拎着菜篮子,旁边用彩笔写着“谢谢阿姨”,字旁边画了颗歪心,涂得太用力,纸都破了个小洞。 我把画贴在冰箱上,旁边是张姐今早塞给我的热包子,还冒着热气。突然觉得,那天傍晚的敲门声,敲开的不只是一扇门,还有些比钢筋水泥更软的东西,在楼道里慢慢发了芽——是小宇每天早上那句“阿姨早”,是张姐周末端来的一碗热汤,是我们都在生活里挣扎,却愿意为彼此搭把手的,那点微小的光。 今天早上送小宇到学校门口,他突然转身,从书包里掏出颗水果糖塞我手里,“阿姨,这个给你,柠檬味的,不酸。”阳光照在他脸上,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我捏着那颗糖,突然明白,原来所谓邻里,不过是你帮我接一次孩子,我为你留一盏灯,在各自的奔波里,互相借一点温暖,就够撑过很长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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