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知青娶了村姑玉凤。 可没人知道,这场婚礼前三天,戴建联刚从上海赶回

越越看历史 2025-12-14 17:24:37

1979年,知青娶了村姑玉凤。 可没人知道,这场婚礼前三天,戴建联刚从上海赶回陕北。 他站在窑洞外,听见里面的唢呐声,帆布包里给玉凤买的红围巾,边角被手指攥得发皱。 戴建联是1974年来的陕北,上海来的学生娃,连锄头都握不稳。 玉凤那时才十六,扎着麻花辫,手把手教他怎么把种子撒进土垄里。 日头晒得人发晕,她递过来的水囊里,总泡着晒干的山楂片。 两个人常在收工后坐在崖畔上,他讲上海的弄堂,她数天上的星星,直到月亮爬到窑洞顶上。 1978年冬天,上海来的电报说母亲病重。 戴建联走的时候,在玉凤的炕桌上压了张纸条,说最多三个月就回。 他没料到,母亲的肺结核治了快一年,等他终于能脱身,口袋里揣着攒下的三十块钱,一路绿皮火车晃回陕北。 车窗外的黄土坡越来越近,他摸着包里的红围巾,心里盘算着怎么跟玉凤解释迟到的日子。 那些日子,玉凤天天去村口等信。 可父亲总说“没你的信”,后来干脆告诉她,戴建联在上海找了城里姑娘。 她不信,直到翻遍家里的柜子,连灶膛都扒了,也没见着一张纸片。 我觉得这种通信上的漏洞,在那个年代其实不算少见,村里的信件常常要经过好几个人的手,想扣下几封太容易了。 玉凤不识字,父亲说啥她就信了大半,毕竟在那个年月,农村姑娘能接触到的“外面世界”,全靠别人一张嘴。 1979年开春,邻村的王木匠来提亲,家里有拖拉机,算是村里的“有钱人”。 玉凤坐在炕沿上,听着父亲在院里跟媒人说笑,突然就点了头。 婚礼办得热闹,红棉袄是借来的,头上插着塑料花。 第三天早上,她端着洗脸水出门,就撞见了站在崖畔上的戴建联。 他瘦了不少,蓝布中山装洗得发白,帆布包放在脚边,拉链没拉严,露出一角红颜色。 “你怎么才回来?”玉凤的声音发颤,手里的铜盆“哐当”掉在地上。 戴建联从帆布包里掏出那叠信,信封上“玉凤亲启”四个字被磨得模糊。 “我写了十二封。” 他说。 玉凤看着那些信,突然蹲在地上哭了,眼泪砸在新纳的布鞋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王木匠闻声出来,看见戴建联,脸一下子沉了,把玉凤往身后拉了拉。 戴建联没再说话,捡起帆布包,转身慢慢往坡下走,红围巾的一角从包里滑出来,在风里飘了一下,又被他塞了回去。 后来戴建联没回城,在村里小学教语文,教了三十年。 玉凤跟着王木匠过了一辈子,承包了果园,成了县里的种果能手。 去年整理老房子,玉凤在炕洞深处翻出个铁盒子,里面是那十二封信,信纸都泛黄了,边角却整整齐齐。 戴建联送的红围巾,她一直压在箱底,没舍得戴过。 两个人的遗憾,就像黄土高原上的沟壑,深是深,却也在岁月里长出了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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