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一名机枪手为了躲避日军,选择绕上山路前进,没想到意外发现100多名正在吃饭的日军,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机枪,心中一狠:跟他们拼了! 山路拐弯处密密麻麻坐着一群日本兵,钢盔摘了堆在脚边,饭盒冒着热气。有人咧着嘴笑,有人仰头喝水,全然没注意山坡灌木丛里还趴着个人。机枪手老赵攥着那挺捷克式,手心汗涔涔的。他心里头那根弦绷得死紧——退?身后是悬崖峭壁;冲?百来号敌人不是闹着玩的。可这节骨眼上,鬼子要是吃饱喝足继续往前摸,山下村里转移的老百姓准得遭殃。 枪托往肩窝里抵实了。老赵想起上个月牺牲的班长,班长咽气前嘟囔过:“碰上狗日的,换一个不亏,换两个赚了。”草丛里蚂蚁爬过他手背,痒痒的,像有什么东西挠着他的魂。忽然有个戴眼镜的日本军官站起来了,挥着筷子朝这边指指点点,该不是发现动静了?老赵牙关一咬,食指扣死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泼水似的扫过去。吃饭的鬼子像炸了窝的马蜂,碗筷砸得叮当响,好几个人没来得及抓枪就栽进了饭盒里。老赵不歇气,顺着坡势往右滚了两滚,原先趴着的草窝子立刻被子弹啃出几个泥坑。他喘着粗气换弹匣,耳朵里嗡嗡响,却听见鬼子堆里传来中国话的哭骂:“别打啦!我们是抓来的挑夫!”老赵愣神的功夫,山坡下已经炸了营:穿黄军装的往树后躲,穿破褂子的抱着头往山沟里滚,还有几个日本兵凶神恶煞地举刀砍向逃窜的民夫。 原来这伙鬼子押着几十个老百姓运补给呢。老赵血往头顶冲,机枪口压低了三分,专挑那些举刀的鬼子点射。有个瘦成骨架的老乡腿脚不利索,被个鬼子兵追上,刺刀眼瞅着要扎进后心窝,老赵的子弹抢先一步钻进了那鬼子的脖子。老乡连滚带爬缩进石缝,回头朝山坡方向重重磕了个头。 战场就是这样,哪有时间让你琢磨该不该。老赵后来跟战友讲起这事,总说当时脑子里白茫茫一片,全凭着一股气在打。那股气是什么?是看见老百姓被刺刀逼着挑担子时腾起来的火,是想起乡亲们躲在山洞里啃树皮时哽在喉咙里的涩,也是摸到机枪散热孔发烫时突然涌上来的狠劲儿,横竖今天得把这潭水搅浑了! 鬼子到底人多,两翼很快包抄上来。老赵的左腿让弹片削去块肉,他撕下绑腿草草一缠,拖着机枪往更高处的乱石堆爬。石头缝成了天然掩体,鬼子冲了三次,三次被居高临下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僵持到太阳偏西,山下突然传来嘹亮的冲锋号,原来枪声惊动了附近活动的游击队。 活下来的老乡后来给老赵编了首歌:“赵班长的机枪会说话,专挑恶人往外蹦……”老赵听了直摆手:“哪是机枪会说话,是咱们命不该绝。” 可这事让我琢磨了好久。你说老赵那会儿要是怂了呢?悄悄退走,谁也不会怪他。但战争就是这么个古怪东西,它把最平凡的人逼到悬崖边上,然后让你在一瞬间决定成为英雄还是逃兵。老赵没想过当英雄,他后来总念叨那个石缝里磕头的老乡:“我就是见不得中国人受欺负。”这话朴实得像地里的土疙瘩,可里头藏着根铮铮铁骨。 历史书爱写大军团作战,标注些箭头和日期。可真正的历史往往是山沟里一个浑身是血的老兵决定的。他指头那么一扣,几十个家庭没失去儿子,某个村庄免了场浩劫,而他自己的人生轨迹,也永远拐进了那条冒着青烟的山路。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