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父亲去世后,和小儿子一起住的老母亲非要买民房,楼房给小儿子,小儿媳说随时可回

小依自强不息 2025-12-15 15:21:34

同事父亲去世后,和小儿子一起住的老母亲非要买民房,楼房给小儿子,小儿媳说随时可回来,但买房没钱。同事花40万,买了带院的民房给老母亲,房产证上写的是母亲的名字。搬进去那天,母亲在院子里栽了棵石榴树,说等结果了给孙子留着。 父亲走后第三个月,母亲突然说要搬出去。 小儿子家的两居室她住不惯——其实那房子是父亲生前和她一起选的,朝南的阳台总摆着父亲养的吊兰,叶片垂到地板上,扫过母亲的拖鞋边。 "楼房给明明(小儿子),我得有个带院的,能种树。"母亲坐在沙发上,手攥着衣角,那衣角磨得起了球,是父亲生前常穿的那件蓝布衫改的。 小嫂子搓着手笑:"妈想住哪儿住哪儿,随时回来。"话刚落,母亲就摆手,"不回,就得有个自己的院。" 小嫂子没再接话,明明蹲在茶几旁削苹果,果皮断了三次——他俩刚还完车贷,下个月开始还房贷,存折里的数字比苹果核还小。 我没多想。第二天请了假,跑了半个月中介,在城郊找到个带半分地院子的老民房。 40万,不多不少,是我攒了五年的装修款。 过户那天,母亲盯着房产证上"王秀兰"三个字,手指在"所有权人"那行磨了又磨,像小时候给我梳辫子时,一遍遍捋顺打结的头发。 "写你的名吧?"我凑过去说,她猛地抬头,眼里的光晃了我一下,"不行,得是我的,以后......给小宝(孙子)留着。" 搬进去那天,搬家公司的车刚拐出胡同,母亲就从布兜里掏出个红布包,里面裹着棵石榴树苗,根须沾着湿泥,像刚从地里刨出来的。 她蹲在院子中央挖坑,铁锹插进土里的声音"噗"地一响,惊飞了墙头上的麻雀。 "坑得挖深点,"她喘着气说,"当年你爸在老家种的那棵,第三年就结了满树红果子,甜得能粘住牙。" 我蹲下去帮她扶着树苗,突然想起父亲走前那个冬天,母亲守在病床前,给他擦手时说"开春咱回老院看看",那时她是不是就盘算着,要在一个能扎根的地方,替父亲等一个结果? 树苗栽好,母亲拍了拍手上的土,指着最粗的那根枝桠:"这枝留着,明年就能挂果,给小宝留着,他爱吃甜石榴。" 阳光斜斜地照过来,落在她鬓角的白头发上,亮晶晶的——我才发现,她搬来小儿子家这三个月,没笑过这么舒展。 上个月小嫂子来我家,抱着孩子小声说:"姐,妈是不是不想跟我们住?" 我没说那天我去送米,看见母亲把父亲的遗像摆在堂屋桌上,相框前放着两个搪瓷碗,一碗盛着刚摘的黄瓜,一碗是炒花生——都是父亲生前爱吃的。 "她就是想有个地方,把你爸的东西摆出来。"我摸着小侄子的头说,"就像咱小时候,总爱把宝贝藏在自己的抽屉里。" 40万不算小数目,可每次去母亲那,都看见她拎着小水壶给树苗浇水,嘴里哼着跑调的小曲——那曲子,父亲在世时,她每天早上在厨房做早饭时都唱。 现在石榴树蹿到我胸口高了,枝桠上冒出星星点点的绿芽。 小侄子放学就往奶奶家跑,蹲在树旁数叶子,说要第一个摘石榴。 上周六刮大风,小侄子抱着树干哭,怕树被吹倒,母亲拍着他后背说:"没事,根扎得深呢。" 我站在门口看着,突然想起父亲走那天,母亲也是这样,拍着我说:"没事,日子得往前过。" 原来有些钱花出去,不是没了。 是变成了母亲院里的石榴树,变成了小侄子数叶子的笑,变成了一家人围在树下等果子时,眼里的光。 就像父亲走时没说完的话,都顺着石榴树的根,扎进了土里,悄悄把一家人捆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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