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表弟来我家借钱，我都惊呆了，表弟每个月工资1万5左右，弟媳妇儿也有七八千，加

昨天表弟来我家借钱，我都惊呆了，表弟每个月工资1万5左右，弟媳妇儿也有七八千，加起来他两口子每个月2万多的收入，再说了，半个月前就借了他2万多，他们家最近也没大事啊，家里吃喝都很节俭，生活费撑起3000多，那其他的钱去哪儿了？不禁好奇发问。昨天下午三点多，门铃突然响了。我从猫眼看出去，是表弟，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外套，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烟盒，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开门让他进来，他没敢坐沙发，就站在玄关，脚边的鞋尖蹭着地板，灰印子一小片。 “哥，”他声音比平时低半度，“再、再借点钱。” 我手里的玻璃杯差点滑了——半个月前刚转给他两万二，他说“临时周转，下月发工资就还”，现在又来？我让他坐，倒了杯热水推过去，杯子在他手里晃了晃，热气熏得他睫毛抖了抖。 “家里出什么事了？”我尽量让语气松点，“上次的钱还没动？” 他盯着杯子里的热气，半天说：“没、没事，就是……手头有点紧。” “手头紧？”我忍不住笑了，带点没藏住的疑惑，“你俩月入两万五，嫂子上个月刚涨工资，你说‘生活费三千足够’，剩下的钱呢？” 他突然把脸埋进手里，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过了会儿，他抬起头，眼眶红得厉害，从裤兜里掏出张折叠的纸，攥得纸边都卷了——不是超市小票，是张医院缴费单，抬头写着“岳某某”，项目是“糖尿病并发症手术预交金”，金额：叁万元整。 “是我岳父，”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上个月查出来的，住院半个月了，报销后自费还得五万多。上次借的钱交了押金，这次是手术费。” 他顿了顿，手指抠着缴费单上的“叁万”，“没敢跟你说，怕你觉得我事多，又是借钱又是家里事的，你也有自己的日子……” 我想起他媳妇朋友圈里的照片：上周晒的红烧排骨，配文“今天省钱了，没买贵菜”；上个月晒的孩子背书包，写“宝贝第一天幼儿园，妈妈加油”。原来那些“省钱”和“加油”背后，是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是她请假扣工资的顾虑，是他一个人跑医院、办手续，晚上回家还得给孩子讲故事的强撑。我一直以为他们小日子过得顺顺当当，朋友圈里都是孩子笑、饭菜香，却忘了谁家锅底没点灰？他怕我担心，怕亲戚说他“啃哥”，怕媳妇压力大，只能自己扛着，扛到实在扛不动了，才红着眼站在我家门口，说那句“再借点钱”。事实是他岳父母生病需要钱；推断是他因为面子和顾虑，把所有事都自己揽着，没说实话，才让我误以为他乱花钱；影响是我们之间差点因为我的猜测生了隔阂，而他自己熬得眼下的青黑比熊猫还重。当天下午，我转了三万给他，没提“还”字，只说“不够再跟我说”。他走的时候，把那张缴费单叠得方方正正塞进钱包，烟盒扔进垃圾桶时，我看见里面其实是空的——他早就戒烟了，那烟盒大概是攥着壮胆用的。现在想起他站在玄关的样子，突然明白：成年人的“没事”，往往藏着“我撑不住了”；而我们最该做的，不是追问“钱去哪儿了”，而是先问“需要我做什么”。毕竟，关起门来的日子，谁不是一边说“挺好的”，一边偷偷咬着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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