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女飞行员被派往西北执行秘密任务,谁料,刚下飞机,就被拉到照相机前。女飞行员捋了捋头发,微笑问:为啥拍我?谁料,摄影师眉头一皱:做遗照。 1964年一位身着飞行服的女战士,正对着镜头整理被戈壁风沙吹乱的头发,眼神中透着职业性的淡定,当时还没人告诉她,摄影师按动快门的那一刻,心里默念的是“留个遗照”这并非什么电影桥段,而是张连芳刚抵达新疆马兰基地时遭遇的真实一幕。 这位来自东北的倔强姑娘,在部队里有一个响亮的绰号“飞行员中的指南针”从1958年从徐州空军航空预备学校毕业,分配到空军第13师,她硬是凭借连续10个月零失误的强悍战绩立下三等功。 那个年代的选拔标准极其苛刻,若非因为她在郑州空军运输机部队表现出惊人的导航天赋,上级绝不会把这把“金钥匙”插进极其危险的核试验任务里,当接到“绝密”、“生死未卜”的动员令时,这位年仅28岁的姑娘连同那个装有秘密的战备包,一头扎进了茫茫戈壁。 大西北并没有给这位唯一的女性机组成员任何优待,这里的风能大到什么程度,为了防止飞机被刮跑,地勤人员必须用沙袋死死压住机翼,就连机组男同志用芦苇席和雨布搭建的临时厕所,也能瞬间被狂风连根拔起,吹得无影无踪。 水源更是苦涩,每一口水都带着盐碱地的涩味,就是在这样甚至无法正常生存的环境里,张连芳一边帮着机组搬运物资,一边要在剧烈颠簸的气流中摸索各种极端气象下的飞行数据,即使是偶尔能见到同样身在基地的丈夫张文波。 那是经过政委特批的“战地重逢”,两人也必须严守保密纪律,连一句关于任务的抱怨都不敢多说,1964年10月16日那个注定载入史册的下午,当罗布泊的一声巨响震颤大地,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时,真正的生死考验才刚刚开始。 在无人机技术尚是一片空白的年代,想要获取核爆中心的一手数据,只能靠人开着飞机往里冲,下午3点半,核爆仅仅过去30分钟,经过特殊改装的运输机载着张连芳和战友们升空了,此时的张连芳,脑子里恐怕早已没有了“遗照”的阴影。 只剩下精确到秒的导航数据,在这个没有任何参照物的空中死地,她需要引导飞机直插那团充满了死亡辐射的蘑菇云,第一次穿越是沿着边缘切入,高温气浪瞬间包裹了机身,那是来自原子核裂变的余温。 按理说任务已经完成,但为了数据的绝对详实,机组做出了一个令塔台窒息的决定:掉头,再次冲进云团中心,那一刻,飞机就像狂涛中的一叶扁舟,在剧烈的辐射风暴中摇摆,依靠着张连芳死死盯住的仪表盘,飞机最终在5200米的高空找到了突破口。 满载着只有在这地狱中心才能采集到的微粒样本,摇摇晃晃地冲出了死亡区,哪怕做足了全套防护,那个看不见的敌人“核辐射”,还是在张连芳身上留下了永久的烙印,报复来得极快,仅仅几天后,她在梳头时发现头发开始成把成把地掉落。 原本那头让她引以为傲的浓密秀发,很快就没剩几根,只能无奈剃光,那个爱美的女飞行员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戴着假发继续战斗的钢铁战士,常人很难想象这种身体与心理的双重煎熬,但张连芳在每天吞下一大把药片、坚持高强度康复训练后,做出了更惊人的选择。 1965年5月14日,当中国首次进行空投原子弹爆炸试验时,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了驾驶舱里,尽管身体还没恢复到巅峰,她依然主动请缨,再次引导飞机冲向蘑菇云,把宝贵的实战经验手把手传给后来的战友。 直到1990年退休,她的飞行履历上定格着近4000小时的安全飞行时长,从大兴安岭的冲天火海到南海的惊涛骇浪,每一次急难险重的任务,都没能拦住这位“光头女飞”的脚步,时间一晃到了2023年。 当87岁高龄的张连芳颤颤巍巍地拿出那个保存了半个多世纪的日记本、那件旧军大衣,以及那张差点成为“遗照”的黑白照片捐给湖北革命军事馆时,那段隐秘而伟大的历史才有了实物的见证。 对于那段把自己当做“人体采样器”的岁月,老人的回应并没有太多豪言壮语,在很多年后的一次采访中,当被问及当初签生死状时的心情,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想到我们国家有了这把利剑,我都没想我自己快要死了”。 这句话比任何奖章都沉重,那个年代的军人,硬是用血肉之躯,给国家并没有那么先进的原子弹,装上了一双精准而无畏的眼睛。 信息来源:中国军网《原子弹爆炸后驾机冲向蘑菇云!执行任务前,她曾拍下“遗照”》 中国科普作家网《【科学故事会】两度穿越蘑菇云的女飞行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