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小姑子一家又来了,几乎每个周末都要来,拖家带口的待一天,我好不容易到周末,想

昱信简单 2025-12-19 09:50:40

昨天小姑子一家又来了,几乎每个周末都要来,拖家带口的待一天,我好不容易到周末,想静静的在家休息休息都不行,不想伺候这一家子,就找借口出去了,等晚上我回来一看,真的无语了,厨房能造成这个样子?等着我回来收拾吗? 周六早上七点半,窗帘缝漏进来的光刚好落在床头柜的香薰机上,嗡嗡转着,我蜷在被子里数绵羊——这是我这周唯一能完整拥有的“无人时间”。 手机震了三下,是婆婆的消息:“你小姑子带孩子过来,中午在家吃饭”。 我闭着眼叹气,手指在屏幕上敲:“好”。其实上周也是这样,上上周也是,日历上画着的小太阳旁边,几乎都标着“小姑子”三个字。 抓起帆布包时,耳机线缠在了门把手上,扯了两下才解开。“公司临时有事,得出去一趟”,我把帆布包往肩上一甩,没敢看婆婆的眼睛——她正往厨房拎那袋刚买的排骨,塑料袋提手勒出了红印。 地铁站人不多,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耳机里放着白噪音,却总想起小侄女上次来,把我的腮红当成颜料涂在墙上的样子。 下午五点,在商场咖啡馆坐得屁股发麻,手机又震了:“你什么时候回?孩子闹着要找姑姑”。我回了句“快了”,慢吞吞往家走。 晚上七点踏进家门,玄关灯没开,厨房的光却亮得刺眼,走过去时,拖鞋底黏住了地板上的米粒,抬头就看见水槽里堆着没洗的碗,碗沿还沾着面条,灶台上的油渍在灯光下泛着油光,小侄女的塑料勺子插在吃剩的蛋糕盒里,奶油糊了半面墙,连冰箱门上的卡通贴都被撕下来两张。 这是把厨房当游乐场了吗?我站在门口,手攥着帆布包的带子,指节泛白。 我盯着那面奶油墙发愣时,瞥见冰箱贴上新多了张画,歪歪扭扭的“姑姑家”三个字旁边,画着三个小人手拉手,其中一个扎着马尾,穿着我上周才买的蓝色卫衣——那是侄子画的,他上次来还问我“姑姑为什么总躲着我们呀”。 其实小姑子不是坏人,她会记得我不吃香菜,每次来都叮嘱婆婆炒菜别放;婆婆也总说“一家人就该常聚”,可他们好像忘了,我每天对着电脑敲八小时字,周末只想当块“会喘气的石头”,不用说话,不用收拾,不用笑着回应“孩子真乖”。 我把“独处”当成救命的氧气,他们把“相聚”当成表达爱的方式,我们都站在自己的逻辑里,谁也没往前多走一步。 那堆碗在水槽里泡到了半夜,我没碰,婆婆早上起来默默洗了,洗到第三个碗时,叹了口气:“你小姑子说,下次她带一次性餐具来”。 我们都在等对方先“懂事”,却把“家”熬成了需要小心翼翼的战场,明明初衷都是想靠近,怎么就走成了互相添堵? 或许下次,我该说“我需要两个小时安静待着,你们先玩,我忙完就来陪孩子”,而不是找借口躲出去;或许她也该说“我们待三个小时就走,不打扰你休息”,而不是觉得“一家人不用客气”。 第二天早上,香薰机还在转,我打开厨房门,看见小侄女的粉色凉鞋摆在鞋架最上层,鞋尖冲外,整整齐齐;旁边压着张纸条,是小姑子的字迹:“嫂子,蛋糕是孩子非要自己抹的,我没看住,下次我们早点走,不耽误你休息。对了,侄子说画里的姑姑要笑一笑”。 窗帘缝的光又落下来,这次落在纸条上,“笑一笑”三个字被照得暖烘烘的。我拿起笔,在日历下周的小太阳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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