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古装剧里,那叫“角儿”。 现在屏幕上的,只能算“手办”。 你仔细看赵鸿飞演的多铎。 刀锋抵喉,他先笑,眼神里淬着毒火。 那不是演深情,那是让观众脊背发凉,又忍不住往前凑。 郑国霖的李世民,袍角沾血踏入大殿,静得像暴风雪前的山脊。 他们用脊柱演戏,每个关节都藏着台词。 现在呢? 滤镜磨平了所有人的颧骨和喉结。 表演统一调整为“皱眉表示痛苦,抿嘴即是深情”。 选角像在流水线上抓阄,要的是即时、安全、可复制的甜。 张维伊们被塞进一样的戏服,演着被计算好的心动。 这不是演员的困境,是整个系统在拒绝“人”的复杂度。 我们抱怨审美降级,其实是在哀悼一种消失的“危险”。 当屏幕里不再有让你恨得牙痒、爱得心悸的活人,只剩下一排精致乖巧的展示品——你看的不是戏,是广告。
